“这条花蛇有古怪,那个鼓包也有古怪。”燕诚想起梦中南岭林场的那个鼓包。
回老家这一趟的遭遇,让燕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有点受到冲击。
燕诚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望着窗外如泼墨一般深沉的夜,发了呆。
燕诚打开手机的照明灯,翻开大伯给的卷纸又念叨了一会儿。
不过越看越困,燕诚索性关闭了照明灯。
但在燕诚眨了几次眼睛后,看向窗外时,他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景致,正渐渐变得清晰,好似被手机夜拍功能的闪光灯扫过一般。
“嗯?”
燕诚见状,连忙摸起放在床头五百多度的近视镜,戴上。
结果,窗外,目光所及之处,仍是乌黑一片。
“有点神经过敏了。”
燕诚摇头笑了笑,摘下眼镜,滑进了自己的被窝,再次睡去。
“嗯昂!嗯昂!”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燕诚,忽然被一阵驴叫声吵起。
坐起身来的燕诚,听那叫声,离自己很近,好似来自于自家院子里。
“咦!”
燕诚起身走出堂屋,堂前回廊外,那头快秃了顶的毛驴就站在院里,隔空看着他。
“我去,你怎么进来的。”
燕诚像见着老朋友一样,脱口询问道,嘴角还不禁挂上了亲切的笑意。
“来见你最后一面。”
不料,那毛驴也是咧嘴一笑,露着大板牙说道。
毛驴这咧嘴一笑,把燕诚给瘆地天灵盖都快掀开了。
那黑色毛驴好似一位离别老友,无限期待着久别后的重逢一样地说道:“噢,不对,天晓得我等了你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咱们还会再见的,是那种带斯特尼(destiny)的紧紧相拥,嘿嘿。”
“浩他,救命啊,这头驴挺会煽情,还会英文!”
“又却是,风敲竹,石榴半吐红巾蹙。”
“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嗯?还会苏轼的词!”
“我的双手只想感受你身上的温度,如果我的双手,无法感受到你的体温,那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煽情的话不难说,只是遇不上听这这些话的人。”
那黑驴眼神灼灼地盯着燕诚,张着大嘴,露着大板牙,真诚地描述着。
这一番话,加上那头驴的目光,让燕诚心灵狠狠地受到了冲击,又是一个猛然起身。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发现又双叒叕是梦一场。
“怎么感觉这头驴好猥琐,他说等我多久了?他等我干啥?他看上我啥了?天哪,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