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谢青昭哪里还敢说自己有事,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句答错,就会引来致命一击。
“既然没事,那就请回吧!”燕怀泾慵懒的挥了挥手,直接赶人。
“可……可是……”莫名其妙被赶走,谢青昭也忍不住想问一个原因。
“两位翰林今天来此,也为来了接华阳侯吗?想不到谢翰林跟华阳侯府的关系还这么好?”燕怀泾狭长的眸子带着几分潋滟,声音依然温柔,醇郁,却让谢青昭如坠冰窖……
“我……我们不接华阳侯,不知道华阳侯今天进京的事。”谢青昭强打起精神支吾了一下,急忙辩解道。
“不接华阳侯,却挑这么好的位置,可真是巧合啊!”燕怀泾依然笑的温和,俊美的唇角微勾。
“的确是巧合,的确是巧合!”谢青昭觉得额头上开始冒汗,这位燕国公世子那双潋滟的眸子仿佛要看透自己一样,那话里更是有着不容拒绝的深意。
“那不如,我也在这里巧合一下!”燕怀泾淡淡的道,这话里的含义,足以让谢青昭不敢再往下坐。
巧合?既便是真的巧合,也只能变的没事,他一个文官翰林,和华阳侯以往也没什么交情,就算拐着弯有些亲戚关系,也不可能亲迎到城门口。
“我……我们这会也有事,就不打扰世子了!”谢青昭这时候只会撤退,当下拉了拉边上那位翰林的衣袖。
那位翰林也不想留在这里,陪着这位看似温和,实则气势压人的燕国公世子,也就跟着拱手告辞。
两个人匆匆告退,燕怀泾悠然的看着两个人带着小厮出了门,点手叫过一个侍卫:“去,看看谢青昭想干什么?”
“是,属下遵命!”侍卫恭敬的点头,就命而己。
内侍叫来伙计重新上茶,燕怀泾伸手把边上的窗帘挑起,狭长的凤眸往下一瞧,果然看到华阳侯府的那辆马车,正停在这个位置。
很巧,真的是很巧!
“看看燕风、燕扬在不在?”燕怀泾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属下发现了燕风,没看到燕扬!”一个侍卫出现在屋内,单膝跪下禀道。
燕风和燕扬是燕怀泾给了卫月舞的,但平日里还是住在燕国公府,只是金铃那边若有差迁,就立既到华阳侯府去,现在不属于燕怀泾的护卫系统。
看起来这狡猾的小丫头又想出什么坏招了,燕怀泾低下头,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长睫下,那双眼眸越发的潋滟生辉,流光溢彩。
“那几个人来了没?”
“三位世子都来了,不过鲁国公世子是一个人过来的,齐国公和楚国公世子是一起的。”侍卫知道他问的是其他三位世子。
“楚放南和齐云皓也来了,那可真是巧了!”燕怀泾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手指在桌面上轻扣了几下,意态慵懒的往后一靠,“倒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华阳侯,华阳侯吗?关注这华阳侯的居然还真不少!我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话象是自言自语,只是听着自家主子轻柔温和的笑声,一众侍候的心腹,一个个做低头没听到之状。
比起让自家世子感兴趣,他们觉得还是装着没听到最好!
能让自家世子感兴趣的,基本上他们觉得还是“巧合”的比较好!
“这茶不太好!去重新替我泡过一杯来,用皇上亲赐给我的茶。”燕怀泾又喝了一口茶,皱了皱俊眉,挑剔的道。
“是,奴才马上去换!”跟着的内侍见自家世子嫌弃茶楼的茶水,急忙重新去泡……
楼下,马车内的卫月舞尚不知道,自己头顶上,己经有狡猾的狐狸盯上了自己,她正在看画末编折树叶,看的兴趣了,伸手也取了几片过来。
无奈她是从未玩过的人,没几下,这冬日原就枯败的树叶,就被她折碎了,衣裙上的碎叶子沾了不少。
衣裳虽然素淡,但是裙角、袖口,衣缝之处,还是有着许多精美的刺绣,这种刺绣极精细,只稍稍的沾了些碎叶子,就不容易弄掉,倒把件好好的衣裙,弄的脏乱起来。
卫月娇斜睨到这一幕,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鄙夷的看了卫月舞一眼,果然是个乡下来的没什么教养的野丫头,看看这样子,还怎么见人。
不过一会丢脸的是她,自己也无所谓,所以嘲讽的冷哼一声后,就不再说话,心里甚至很得意,一会让父亲看看,自己和卫月舞一比,立时就优势了起来,谁才更有华阳侯府嫡女的风彩。
“小姐,您的衣裳弄脏了。”画末也看到卫月舞衣裙角上的树叶碎屑了,伸手替她拍了拍,无奈那些卡住的碎屑,还真不容易弄下来。
“我脱了你再弄吧!”卫月舞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也发现那么多的碎屑被卡住了,无奈的道。
“小姐,那您快一些,一会侯爷就要进城了!”画末点头,把脚边一些碎掉的树叶,直接给踢到了车下,然后替卫月舞脱掉外面的衣裳。
卫月娇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卫月舞真是蠢的不行,说不定父亲的马车就要进城,她这会还想着脱衣裳,最好马车这时候进来,看看衣衫不整的卫月舞,怎么出去见人。
她可是尽等着卫月舞的好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