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浮木甚至随手抓取的岸边的草。
宁安突然仰起头,迷离的眼睛带一层水汽,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凌凌的碎光,那样看着薄叙言。
但其实吧,无论是浮木,还是草,都不太牢靠。
姑且抓着吧。
爬上岸再扔掉。
想到这里,她“唉”了一声。
似是无奈,表情却明晃晃写着“嫌弃”二字。
薄叙言又好笑又好气。
下午电话里,他明显觉察她情绪不对,问了也不说,所以就决定飞回来一趟。
刚刚看她从KTV出来,喝了点酒似乎情绪还行。
但这会,对着他的脸长吁短叹,微醺之下透着赤裸裸的嫌弃,这是什么个意思?
“想什么呢?”他问。
宁安摇了摇头,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一屁股坐上车,顺带还白了他一眼。
醉了都不忘挤兑他。
薄叙言轻哂一声,把车门扣上。
车里热烘烘的,熏得宁安脑袋更沉了。她脱了外套,头靠后,脸朝车窗外。
薄叙言一上车,看她把外套扔在一旁,深色修身连衣裙裹着,显得身肢纤细不盈一握,人晕晕欲睡,看起来很柔软,很好欺负。
再出声似乎略微暗哑,“安全带。”
宁安没动。
她最近这几天睡得太差了。
脑神经经过酒精的麻痹,在受车里气氛的熏染,只想睡觉。
薄叙言发现她今晚完全就是个不听话的小朋友,脸上的无奈带几分平静的妥协。
探身过去,帮她扯安全带。
身体一靠近,来自她身上的酒气、香气,还有软糯轻盈的气息让他的动作定住。
普通商务车中间没有挡板,薄叙言扭头看了前排的司机一眼。
两只手一圈,稍用力,就把人带到大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