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叙言探下身体,把她抱起来,耳朵贴到她唇边,听她模糊意识下的呢喃。
“薄叙言!救我!”
“救我!“
……
强大的心脏抽了一下。像巨浪平息之后压入海底的暗流,迂回涌动,压抑激烈,带来令人窒息的堵滞感。
俯到她耳边。
“没事了,我在呢!”
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出了房间。
魏凯坐在沙发上捂着一边脸,宁明翰靠着墙喘气。
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薄叙言不再看他们一眼,抱着宁安,为了避开人流,绕到了餐厅后面。
上次他受伤的时候,宁安带他走了一次,过了后面的门襟,就是她的房间。
寒凉的夜风一吹,宁安清醒了不少,木质调的清冽气味也近在咫尺,只是今天那份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气息,似乎夹杂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宁安张了张口:“薄叙言?”
薄叙言垂眸看了怀里的人一眼。
“嗯!”
听到回应,宁安突然哭出声。
一种劫后余生的安定感,让她绷紧的意志力突然就溃不成军。
薄叙言手臂抬高,用脸颊,安抚地贴了贴她的脸颊。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难得的温柔的口气,惹得宁安更难受。
不单单是获救之后的后怕和庆幸,还有更多,关于对这个男人的依恋和不舍。
但他们还是离婚了。
为什么要离婚呢?
宁安混沌的大脑想不起来了。
她把脸埋入他的胸口,哭得全身抽搐。
薄叙言被她哭得心肝肺都拧在一起,一直低声哄着。
到了后门口,拿起她的手指,按开后门的门禁。
一进入项目室内,宁安条件反射就止住哭,变得异常平静克制。
就像刚刚的破碎失控从未发生过。
迷迷糊糊的,还问了句:“会议结束了吗?”
薄叙言沉默看着怀里的人,有时候,他觉得她的心比谁都强硬。
无奈柔声安抚:“结束了,放心吧,我帮你交代好。”
到了房间后,把人放沙发上。
刚准备起身去倒杯水,宁安突然伸手拉住他。
“薄叙言,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