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竹见刚让手下带回来的人,此刻如血葫芦一样,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儿,手指使劲地到处抓。
如果不是都抓在自己身上,季千竹看着那狠劲,跟人有仇似的,每一下都抓出一条血乎乎的抓痕,已经抓得满手是血。
“大兵,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看衣服,那满脸的血痕,她差点认不出来这几人。
大兵也一脸莫名的说道,“不知道呀?我们刚把他们带回来就说身上痒,不一会儿就开始抓起来,越抓越厉害,就成了你眼前这副的样子。
”
季千竹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顾云念拿给她的花露水,止痒二字,记忆特别的深刻。
她从衣兜里把花露水拿出来,试着往几人身上一喷。
不过瞬息,地上几人乱抓的手就慢了下来,不到一分钟就彻底停下。
几人无力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那痒的滋味真的跟死了一样难受。
季千竹眼中闪过一抹思索,觉得这事儿跟顾云念脱不了关系。
她把这道疑惑藏在心里,等下次再问。
害怕被人发现什么,她跟大兵说道:“把他们带进审讯室,我亲自审问。
”
精疲力尽的几人被警察拖起来,分别带进审讯室。
季千竹最先问的,是带头的人。
“蒋林,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问。
”
季千竹面无表情的问道。
蒋林低头不说话,季千竹也不恼,忽然就想到顾云念最后那句模糊的话,沉声道:“你是还想尝尝刚才的滋味。
我喷的花露水也只能管一个小时,你是早点交代清楚了去医院做检查医治,还是等到一个小时后我再问?”
“是你做了手脚?”蒋林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季千竹摇头,“不是!
”
蒋林半信不疑,可看季千竹一脸的坦然,又不像是说的假话。
想到刚才那痒起来想要死了算了的感受,他打了个寒颤。
不敢去赌季千竹的话是真是假,把今天的事只归咎于搭讪,还没来得及动手,不承认是抢劫,另外挑了一些不严重的事坦白。
季千竹也没说信还是不信,记好笔录就要出去,蒋林一看连忙问道:“你什么时候送我去医院?”
季千竹停下脚步,回以一个冷笑。
“等我审过他们,确认你的话属实,没有隐瞒就送你去。
”
蒋林一愣,不知季千竹的话是真是假。
正迟疑着要不要再交代一些,季千竹已经出去关上了门。
季千竹出来后跟大兵交代了找一些软一点的布条准备着,就去给其他几个人录口供。
只是几人都只是交代的一些小事,就算今天围堵顾云念和云水谣,也只是说想找云水谣说说话,不承认打劫。
这些事加起来最多也只是扰乱治安的罪,拘留半个月就能出去。
审问完几人,一个小时也快到了,对此,季千竹只冷笑着一声,说道:“等他们身上又开始发痒时,你们再审一遍。
直接给他们说,谁交代得多,就先送谁去医院。
交代得少的,就自己熬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