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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嬴政与他说了些其中计划,他也就安然放心,静等着他何时脱出。
消息放出后,正是风口浪尖,嬴政自然不能再出去住处。
秦政也如他所说,与他玩起了这场看他何时脱出的游戏。
先前想好的禁锢他的手段尽然用上。
宫殿外守卫尽然是他的亲卫,定时轮换,日夜皆守。
饮食用物全然管控,不给他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宫中洒扫以及仆从亦隔日轮换,以防他与这些人有所私联。
这样严密的防控,又是处于深宫,秦政实在想不到他要如何脱逃。
但嬴政身处这样似乎是绝境的地方,却也全然不急,每日阅书习字,偶然在屋外这片天地闲逛,摆弄其间花草。
秦政也曾怀疑过这堆花草中有什么玄机,可派人紧随着他查看,却也未有找到什么异样。
这样过了半月,秦政每日晚在此歇息,每日早离宫去。
今日照常如此。
秦政走后,嬴政如往常在小池边坐了会,近日天气转凉,却也不适宜久坐。
他遂而起身在这园中逛了片刻。
不过在此处待得太久,小园被他逛了个完全。
虽说秦政以防他无聊,给他送了许多以供消遣的物事,连带着这小园也添了许多花卉,但半月看下来,也早已看了个遍,此时很是无趣。
又回去屋中,挑了书籍看了许久,消磨到晚些时候,猜秦政许是快要过来,起身开门去迎。
正想出屋时,却迎面见了秦政的亲卫慌忙上来。
想问他何事,此人行礼过后,就与他递了东西上来。
嬴政接过一看,就见是当初冠礼之时送与秦政的玉龙。
他面上显出了诧异,问道:“为何此物在此?”
这玉龙秦政有段时间日日带,他身边人都很是熟悉,这亲卫自然也就识得。
近来这风声放出去,他倒是不常带,但也不时会出现在身上。
亲卫不明所以,却也猜测道:“是今日洒扫的宫人在池边捡起,许是大王昨日落在那处。”
秦政昨日确实佩了这玉龙,嬴政点头认可了他的猜测。
亲卫说着,又不免遗憾,道:“落下时许是磕碰。”
他话间指了玉龙上的一道痕迹。
嬴政落目一看,玉龙中间确实横亘上了一道裂痕,砸得颇为厉害,还有些许缺口。
他轻轻叹了气,将玉龙收进袖中,道:“幸而青玉不为难得,既然碎了,再做一件便是。”
说着嘱咐道:“此玉碎去之事暂且莫要与大王说,说了,他难免伤心。”
此话说罢,又道:“就说我闲来无聊想雕琢玉石,让人请工匠来与我一同。”
亲卫尽数答应下来,也不问他为何现在就要重做这玉饰。
他的职责是顾好被关在这的客卿,至于客卿是否要借这工匠与雕琢玉石的名头来逃脱出宫,就是大王该考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