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三年他栽了进去,同样三年,他不信得不到这一份真心。
“也好。”多少年都没关系,嬴政说这个赌约只为和他划出最后的底线。
“在赌约有结果之前,此间关系不许与外人道,”嬴政的视线往下扫去,道:“更不许做什么出格之事。”
秦政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自然意会了他的意思,不过他坏心思得很,心里明白了,但非要他说出口:“什么算出格?”
“大王觉得呢?”
他把话抛回来,秦政却不吃这套:“寡人觉得做什么都不算出格。”
嬴政:“……”
不约法三章,他料定秦政什么都做得出来。
虽说他不好男风,但从前宫廷乃至贵族,以供玩乐的床侍男女皆有,他不是一点都不懂其间门道。
如若涉及那方面,自然要有个上下位。
他不愿意莫名其妙就做了下位,秦政肯定也不愿意。
单这一点,他可不想费心去和秦政争。
再说了,看着自己的脸去做那等事,嬴政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违人伦。
“说啊,”秦政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道:“什么算出格?”
嬴政咬牙道:“涉及房事。”
秦政轻笑:“那还有什么意思?”
“循序渐进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嬴政耐心道。
秦政默然片刻,忽而冒出一句:“你让寡人忍三年?”
“……”嬴政道:“忍不了去找他人也无妨。”
“不行,”秦政下意识拒绝,又反应过来他话中有漏洞,转而把话说了回来:“或者说,你愿意和他人一起共侍?”
“大王,”嬴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冷声道:“你把臣当作什么了?”
秦政就道:“既然不能,那此条不算数。”
这自然不行,嬴政还想和他商量,话还没出口,门外却有侍从敲响了门。
两人同时回头。
“大王,昌平君与昌文君二人请见。”
秦政早些时候确实传唤了芈启芈颠二人,没想到这二人挑什么时候不好,偏生这个时候来。
关于赌的诸多事宜还未来得及说,但既然有人来,嬴政自是起身,道:“臣该走了。”
“不必,”秦政拉住他:“此事你可以不避。”
而后不等他反应,忽而推了他一把。
嬴政本是半起的身,被他这么一推,一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他身后就是桌案,若是这样倒下去,免不了将桌案撞翻过去,下意识就去拽身前的秦政。
秦政跟随他的动作,在最后一刻搂住了他,另手撑去桌案,这才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
可相应地,嬴政被他禁锢在了桌案上。
他被秦政这不分时机不分场合的动作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抬手就想推开他。
“别动,”秦政道:“让寡人试一试。”
说着不管他来推人的手,俯身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