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造成了眼下捉襟见肘的一幕。
林朝辞没意见。
他吃什么都可以。
望着车厢外,那些冒雨收拾尸体,旋即便准备匆匆赶路的薛家家奴,微微挑眉,指了指这些人,好奇道:“薛兄,你们薛家真的如此有钱,竟然连那些金银锦缎都能扔下不管?”
风眼可不管是人是物。
通通卷了进去,撕成碎片。
不少金子和银子也都被卷了进去。
被切成了大大小小的金块与银块。
如今埋在了血肉与泥巴里。
薛蟠一听这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如牛嚼牡丹一般,一口饮下茶,由于走的太过匆忙,车队里也没带什么酒水,自是谈不上醉意的,顶多算是大吐苦水: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林兄啊,你是不知道这些破东西有多沉,我妹妹在之前的路上就说了,把这些破东西扔掉,倒也不是扔到水里,就只是放在路边就行,如此一来,还能加快车队的行进速度。”
“早知道就听我妹妹的话了。”
“只是,这话又说回来了,钱这玩意没有是真不行啊,你说,都扔了吧,难不成这一路上喝西北风进京?”
“所以,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下策,想着这一路上走快点,说不定就没事了,谁能想到这些杂种竟然跑的如此快,跟条疯狗一样追着我们薛家咬,也不知道我们薛家怎么就得罪了他们,想不通!”
薛蟠郁闷的拿起一块绿豆糕。
一口就咬下去半截。
整天陪笑脸的日子他过够了。
要不是为了薛家,谁愿意装孙子?
跟林朝辞聊天,一点都没有那种拘禁的感觉。
想骂就骂,想说就说。
态度也就不知不觉的亲近了几分。
就像是好哥们一样。
跟林朝辞说着薛家近几月的难处。
林朝辞耐心的听着薛蟠吐槽,等薛蟠说了一番,喘口气的时候,才若有所思的反问了一句,令薛蟠顿时瞪大了双眼:“若伱说的是实话,这里面的内幕怕是不简单,日月神教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与一个庞大的王朝为敌,你们薛家是皇商,看你的样子,肯定是请了镖局的镖师,但是,没人敢接这趟活,这背后,必定有大人物的默许,也许是日月神教与皇帝达成了某些共识,也许是日月神教与太上皇达成了某些共识,你们薛家没做错什么,只是被这个大人物当成了与日月神教交好的筹码,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连这个大人物是谁都没弄明白,就往这个大人物的老巢里扎?”
说罢,摊摊手:“这不是把自己这块肥肉送到人家的嘴边,求着人家吃嘛,至于日月神教为啥像条疯狗一样咬着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有钱?”
“就这?”
薛蟠一脸问号,这些天的所见所闻让他认定了林朝辞的这番话没错,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是他没弄明白的:“我薛家有钱,关他们日月神教屁事?”
“薛家有钱没错。”
“可薛家没有实力啊。”
“没有实力的有钱,就是错的。”
“就比如说,老虎与羊羔。”
“老虎身上的肉不是肉吗?”
“为何逮着羊羔杀了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