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丈夫头疼,自己听着都累!
小姑子也是,啥眼神?位高权重的看不上,偏看上这么个样子货,还是个滑头。
娇贵的千金大小姐,有文化、年轻貌美,青年俊杰随挑随选,可以预见的锦绣人生。
可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愁!
“三、胡经理…”王福生来到营门口,诧异来访者是胡学汝。
“嗤,怎么连三哥都肯唤一声了?”胡学汝轻嗤。
男人呐,变脸比变天还快!在胡公馆那个亲热劲儿,一口一个三哥地叫着。
人前装起大头蒜,一本正经唤胡经理!呵!
“三哥,我这不是有苦衷吗!营门口,进进出出有不少首长。
那个疯婆娘死咬着不放,我也是没办法,只能装装样子,不然我被撵回老家种地,茵茵咋办?”
王福生说的情深义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他是受害者。
胡学汝看着这个小白脸表演,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就自家那个傻妹妹当了真。
这种男人只有情欲,哪来的爱?
要说爱,这种人只爱自己,所有的选择自选对自己有利的。
如果那个乡下媳妇能助他一飞冲天,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娶了,还能说出一大堆山盟海誓的情话!
这会儿来,不是与小白脸讨论爱不爱的幼稚问题。
思及此,胡学汝问:“你和茵茵的事儿,到底怎么打算的?”
“三哥,你也看到的,那个疯婆娘不肯走!给我点儿时间,尽快打发了。”王福生无奈,低声哀求。
“那茵茵咋办?她等不起!”胡雪汝不想听小白脸的陈词滥调,总想左右逢源。
“呃,三哥,我得先把眼前难关过了!放心,我一定会娶茵茵的!你看…要不让茵茵先打掉,孩子以后会再有的…”
王福生陪着笑脸。
胡学汝脸色越来越黑,一拳砸过去,怒喝:“混账东西!”
“哎哟!”王福生鼻子酸痛,一股热流涌出。
“咔嚓!”哨兵立马拉上枪栓,对准胡学汝,“不许动!举起手来!”
胆敢在营门口殴打军人!
见哨兵凛然持枪对着自己,胡学汝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举起手,“误会、误会!我不是坏人!”
不敢妄动,真理在别人手里!真理离得这么近,死了也是白死!
“放下枪!”王福生顾不得满脸鼻血,劈手夺下哨兵的枪,退了膛,“谁让你拿枪对着人的?”
“连长,我…”哨兵想不明白自己错哪儿了。
“这是我个人私事儿!”王福生摆摆手,哨兵本意是护他,不好惩戒。
“三哥,你快走!我这里把疯婆娘打发了,就来娶茵茵。
茵茵那里你帮我做做工作!不是我不去看茵茵,是真的无暇顾及!”
王福生觉得鼻梁骨好像断了,脑袋嗡嗡嗡的,轻轻一碰,疼得要命,得赶紧去卫生所看看。
“茵茵被你害惨了!孩子她打不了,身体不允许!”胡学汝咬牙切齿。
“记住你说的话!你敢甩了茵茵,我胡家拼了命也要将你拉下来!哼!”
一向稳重自持的自己,怎么跑到军管会来打人?脑袋被门给夹了!
脑子一热,就挥出拳头呢!疯了、疯了,这世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