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
语气缠绵缱绻,带着古怪的亲昵。
她难受得分辨不出自己在哪,每一寸血肉都像掉进了火炉里。
分辨不出床边的人是谁,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将自己尽快凉下来,只觉得搭在她皮肤上的手指凉凉的,解了难言的焦渴。
有人在给她擦脸,动作不算轻,梦中都一阵阵生疼。
可她偏着头,忍不住贴上去,想要感受更多。
察觉到那人要起身时,唐玉笺伸手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袖。
力道很轻,微不可查,对方却真的不动了。
“这回不躲我了?”
头顶的声音很轻柔。
似乎也没有料想到她会这么粘上来,离开的动作停下。
很快,床边陷下去一块。
有人在她身旁坐下。
“为什么忽然不怕了?”
听得出,说话的人心情不错的样子。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听不懂,唐玉笺缓蹭着他的掌心,柔软唇瓣不时摩挲过指腹,没有松手。
她只觉得好热。
他的手凉凉的,她不如缠上去。
至于他在说什么,她听不见,也没精力听。
皮肤冰冰凉凉的,身上也透着一股古怪的阴寒,却刚好给唐玉笺降温,她抓着他的手腕,像猫抓到了猫薄荷,粘着抱着不愿意松开。
有人僵硬生疏地摸摸她的头,又任她抱着自己的手在脸上贴来蹭去。
“怎么这么烫?”
缓慢地,手指绕到前面捏了捏她的脸。
唐玉笺缩着脖子,喊热。
床边坐着的人拿她没办法,将她外衫的系带解开。
只是刚一动作,又被她抓住了手。
“很难受吗?”
有人在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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