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打量着士兵。
他们都是些好儿郎,但显然不是擅于说谎的人,目光颇有些躲闪。
舒以并不为难他们。
舒以:“我只是见到一个面熟的人罢了。”
那看上去有些面熟的人并没有避开舒以二人,反倒有些惊喜地迎了上来。
是个少女,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
她穿着比常人都要精细些。
她有些惊喜地问:“城主府来客人了吗?怎么没有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做个招待。”
士兵恭敬地回答:“大小姐,是城主恩人的朋友,今日初来灞原,所以还您还不知道。”
少女娇俏俏地一笑,调皮里又带三分促狭。
少女:“可别是故意瞒着我吧,父亲总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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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围着舒以转了一圈。
少女:“我叫陵越,是城主地女儿,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只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舒以看着陵越。
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裙,手里还提着一个鸟笼。
她的长相,竟然与师姐一模一样。
陵越是师姐的祖先?抑或者九头鸟飞来灞原,便是为了将师姐的头颅藏在这个幻境之内?
舒以缓缓地回答:“我叫舒以。”
陵越欢欢喜喜:“我一看你便觉得有些面熟,想来我们之间肯定有些缘分在的。”
舒以:“……缘分?也许。”
陵越便想领着舒以在城主府逛逛,士兵欲言又止,且十分为难地拒绝了她。
士兵:“大小姐,客人奔波劳累,城主吩咐过……”
陵越便有些不高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另外一个年轻些的男子走了过来。
倘若说这位城主府的大小姐,方才是三分薄怒,如今却变成了七分怨恨。
陵越:“你在这里做什么?父亲可还没有承认你。”
那位年轻的男子咳嗽了两声。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和灞原肃杀的风气格格不入,但眸子里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是那种注定要做些什么的人。
他温和地回答:“我只是恰巧路过,大小姐不必在意。”
陵越见着这位年轻的男子,便把要带舒以去游玩的承诺忘在脑后,只怒气冲冲地叮嘱舒以:“小舒,此人前日拿着我城的信物,自称是父亲的孩子。”
她瞪了一眼这位男子。
陵越:“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花言巧语,竟然让父亲相信了去。但我知道其中必要蹊跷。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言罢,陵越便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拎着裙子抛开了。
那男子并不觉得尴尬,他从容地朝着舒以点点头。
他打量了舒以片刻,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意有所指:“听闻极北有一戏团,名唤灵鸟,所演出剧目,仿佛让人置身其中。客人远道而来,不知是否见过?”
这位男子竟然也是因为灵鸟戏团而陷入幻境的人之一。
舒以:“确有其事。”
男子点点头:“我倒还听说过一个传闻,灵鸟戏团表演让人流连忘返,均是因为偶得一上古阵法。”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但那阵法却被一位名叫‘牧隗星’的男子做下手脚,反倒变成了杀人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