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归是他理亏,嬴政道:“忘记归忘记,还要借此质问,大王未免太不讲理。”
赌约记不清,这次吵架秦政记得清楚,阴阳怪气道:“反正在你眼里寡人一向不讲理。”
“不缺这一回。”
嬴政自然听出他含着一口气,懒得去和他争:“知道就好。”
与他废话这样久,方才又临了扶苏的变故,嬴政自觉心累,道:“大王请回吧。”
秦政不回。
攻秦之军已退,明日他们启程回咸阳,几日下来好不容易得了清闲,在这消磨时间又如何。
嬴政见赶不走人,自顾自躺下,躺到半路却被他拦下。
秦政牵着他把他往怀里带。
“做什么?”嬴政挣开他。
拉扯间他骤然蹙眉,看向自己的左臂。
似乎是又扯到了伤口。
秦政也反应过来,当即松了手。
又道:“不做什么。”
“你过来。”他朝嬴政敞开怀抱,示意他靠过来。
“不必大王费心。”嬴政道。
争吵时寸步不让的是他,此时来示好算什么。
“就要费心。”秦政二话不说将他搂了过来。
既然他觉得不讲理,那不讲理得彻底好了。
也不让他动,秦政揽着他的腰就把他禁锢在怀里。
嬴政此时有些晕乎,既然只是这样抱着,也懒得去多反抗,留了一丝防备,靠着他逐渐半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渐渐软了腰身,秦政垂眼看他。
他睡去的时候全然没有与他吵架时的那股凌厉,尖锐得恨不能将人捅个对穿。
待身上浑然天成的防备落去,就是独留给他一人的温良。
这幅模样还真是惹人爱怜。
秦政越看越心痒,可只消稍稍有点动静,他就极为敏锐地一碰就醒。
闹到最后,秦政只得忍下这点心思,好好搂着人,干望着又碰不得,弄得他有些抓狂。
若是能一直将他这样留在身边就好。
秦政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