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贝娜突然又记起,自己身份证的问题。
“妈,我现在还小,才二十四,人家都是过了三十才结婚的,而且你这来国外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是老思想。”
闻言,米舒一怔,当初想着她上学,所以办身份证的时候就写了二十四岁,没想到她竟然……怎么就说了二十七岁。
贝娜继续说着。
“人家都是追求在自己的幸福,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想法,而你总是想着我,你哪,也就我一个女儿,若是在多几个,还不知是什么样呢。”
“没办法,传统教育已经根深蒂固了,我这一辈子就你一个孩子,所以就想着你幸福了,我这心就踏实了。”
她想了想又道:“当初因为你不能上这边的幼儿园,所以就帮你改了年龄,后来就习惯了,等你上高中时改过来后,我这脑子里一直存的还是你以前的年龄。”
贝娜想想,也是,不然她的身份证不可能那么快办下来。
“哦,我就说么,我可是青春靓丽的,二十七可是要步入中年了。”
“我看凌洛很不错的,错过了,就很难在找到像他这么优秀的孩子。”
病房里都住满了人,帘子拉着,此时已是深夜,他们说话声音压的很低。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对你也很体贴细心,他的性格也好,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嫁给他,我很放心。”
“他说不定是一时兴起呢,我们这才交往,还得多多了解呢!”
听她这么说,米舒一急,“怎么会,这孩子那么爱你,为你做了那么多,怎么会是一时兴起……”
突然,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米舒想了一下,急忙改口道:“我是看他那么勤快,经常接送你回家,饭桌上,也总是帮你选择喜欢吃的,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他的眼睛总是会在你身上。”
“像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男孩子,你还不嫁等什么,女人呐这一辈子一定要嫁给爱自己的,千万别找一个自己爱,而对方不爱的,这样就会苦一辈子。”
贝娜对她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就当她是完全为了自己好。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记忆没了,她以后还会继续生活,如果真的碰不到让自己一见倾心,怦然心动的那种,她倒是真可考虑一下凌洛。
第二天,汤姆很早就来了,没想到同来的还有凌洛。
因为贝娜学校还有事要继续处理,所以等米舒用完早餐,就和凌洛走了。
此时外边飘起来雪花,飘飘洒洒的很是美丽。
临近圣诞节,有一场雪是所有人都期盼的,这象征着来年的吉祥。
她在院子里站住,玩心顿起,脱掉手套放进包里,伸出手接着落下来的雪花。
雪花过于薄弱了,一接触到她的手心的体温就立刻化成水珠,不过它们并不惧怕,而是前仆后继的打在她的手上,好似要将手掌覆盖一般。
凌洛见此,眉骨弯下,脱下自己的外套就披在她的身上。
他仅剩一件单薄的灰色V领毛衣,里边还搭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多大了,还贪玩。”
突然,“嗡”的一下,贝娜脑神经一痛,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这个场景,以及这句话都是那么熟悉。
片段中一个中年男人看不清五官,但她却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疼爱。
她疼的眉头直皱,倒抽一口冷气,右手紧紧压在太阳穴上,那里疼的就像即将爆裂了一样。
“怎么了?”
凌洛见此,瞬间变了脸色,急忙从后揽过她,扶住她的肩膀,低头询问着脸色异常难看的贝娜。
这疼痛仅维持了一分钟就消失了,连着那些稀碎的画面都没了,好似刚才一切都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