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蔺宸渊困住了季婉灵。
逼仄的空间里,蔺宸渊的目光似寒刀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季婉灵。
她本就白皙胜雪的面庞,此刻被绝望的阴霾笼罩,仿若遭受了寒霜,凄楚之色尽显。
那一双美目之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玉珠,簌簌滚落,在微微颤抖的脸颊上肆意纵横,洇出一道道斑驳而又刺目的泪痕。
蔺宸渊的胸膛剧烈起伏,心中那股无名业火熊熊燃烧,几欲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的视线如铁锁一般,紧紧锁住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柔若无骨的女子。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他眼中竟诡异地扭曲成一种无声的挑衅,引得他心底深处涌起一股邪恶而又狂暴的冲动,想要将她狠狠地蹂躏折磨,方能宣泄内心的愤懑。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勉强压制住那股几近失控的疯狂念头。
随着一声沉闷的“吱呀”,船舱的门缓缓闭合,仿若一道无情的屏障,将季婉灵与外界的光明和希望彻底隔断。
紧接着,帏幔也徐徐落下,如同一层厚重的黑暗幕布,将她无情地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与幽闭之中。
季婉灵的娇躯猛地一震,她深知,自己苦苦支撑的最后一丝希望,此刻已如泡沫般破碎消散。
无尽的绝望如汹涌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将她脆弱的身心彻底淹没,让她几近窒息。
蔺宸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季婉灵。
只见她面容灰暗,恰似死灰般毫无生机,眼角的泪水恰似决堤的洪流,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下。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但未能平息蔺宸渊心头的怒火,反而如助燃的干柴,令他心中的怒意如野草般疯狂滋长。
望着她那柔弱娇怯、仿佛不堪一击的身姿,一丝想要将其狠狠折磨的邪念在他心底悄然蔓延开来,如毒蛇般盘踞在他的心头。
此时,船舱门缓缓闭合,帏幔也随之轻轻落下,将这一方狭小的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季婉灵一直强撑着的精神防线,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连日来的艰辛与磨难,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
那些在阴冷潮湿的山洞中熬过的一个个凄寒孤寂的夜晚,与凶猛残暴的野猪激烈搏斗时的惊心动魄与险象环生,让她早已身心俱疲,饱受风寒的侵袭,精力耗尽到了极点。
她的身体再也无力支撑,如一片在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无力地晕倒在蔺宸渊的肩头。
蔺宸渊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他下意识地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季婉灵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将她轻柔地放置在床上,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情绪如铁钳般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他急忙转身,冲着门外大声呼喊随行大夫,声音中难掩焦急与关切,那声音在寂静的船舱内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季婉灵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蔺宸渊那张写满担忧的脸庞。
他的双眉紧紧蹙起,眼中的关切之情仿佛要满溢而出。
然而,季婉灵心中的怨愤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这一丝微弱的触动彻底淹没。
她冷哼一声,带着满心的厌恶与仇恨,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那微微颤抖的肩头,泄露了她此刻激动而又愤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