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宸渊的喜娘却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老姐们,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家下聘?”
“我们侯爷的事才是重中之重。你们纪家若是敢挡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想不想在岭南混了?”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嘈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这充满威胁的话语而凝固了几分。
季府喜娘没办法,只能让迎亲队伍让路。
纪瑄灵在花轿中听闻此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
她咬牙切齿地想:“蔺宸渊,你这个逆臣贼子,欺人太甚!”
“竟敢在我大喜之日来捣乱,等我日后得势,待你被圣上诛杀,定要把你在乎的人都买走。”
“我会让他们为奴为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解我心头之恨!”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几乎要将帕子扯碎,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怨恨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喜庆的氛围都燃烧殆尽。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愤怒而变得紧张起来,喜乐声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刺耳。
蔺宸渊的下聘队伍宛如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浩浩荡荡地在街道上前行,走了足足一刻,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纪瑄灵坐在花轿里,心中的怒火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烧越旺。
她透过花轿的缝隙数着,那聘礼竟已经超过了三十抬。
每抬嫁妆都奢华无比,彰显着主人对这场婚事的重视,
“他居然如此抬举这贱人!”
纪瑄灵气得咬牙切齿。
“上一世,他只给了我两抬嫁妆,我就像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从后门抬进侯府,凭什么?”
这时,喜娘在花轿边焦急地说道:“大姑娘,吉时已到,若是误了,这可就不吉利了呀。”
喜娘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珠,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若是出了差错,那可就是大麻烦。
纪瑄灵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吗?”
喜娘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大姑娘,我看了,侯府的队伍还有好长,根本赶不上吉时了。现在只能赶紧把新郎官叫过来,在这里拜堂成亲了。”
“你什么意思?”
纪瑄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
“你让我在大街上拜堂?”
她的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变得尖锐,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怒火。
喜娘无奈地点点头。
“大姑娘,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若是错过了吉时,对您的婚后生活恐怕会有影响啊。”
纪瑄灵的脸色变得惨白,上一世,她是以妾礼悄无声息地出嫁,受尽了屈辱。
这一世,她本以为可以堂堂正正地享受妻礼,把上一世没享受过的尊严都找回来。
可如今,让她在大街上拜堂,这对她来说,简直比上一世以妾礼出嫁还要耻辱。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人肆意摆弄的棋子,尊严被人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周围围观的百姓的目光此时也变得像针一样,刺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