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费心了。”
“只是为何没有香铺?姨娘生前曾说过,那是留给女儿的嫁妆。”
季婉灵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尽量平静地问道。
季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的嫁妆,哪能由你姨娘说了算?香铺已经给你大姐了。”
什么?季婉灵心中一惊。
她记得清楚,季瑄灵的嫁妆丰厚无比,珍珠玛瑙翡翠,绫罗绸缎,店铺田产,应有尽有,为何还要抢走她的香铺?
那可是她生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啊!
季婉灵抬起头,目光直视季莘,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父亲,您怎能如此?”
“那香铺可是姨娘留给女儿唯一的念想,您怎么能说给大姐就给大姐了?”
季莘面色一沉,呵斥道:“放肆!你这是跟为父说话的态度吗?你也敢这般质问于我?”
季婉灵深吸一口气,倔强地说道:“父亲,女儿并非有意冒犯,可香铺是外祖的心血,您不能这般随意处置啊!”
“哼!”
季莘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
“为父是一家之主,这季家上下,什么东西不是我说了算?”
“你娘当初嫁给我就是个妾,香铺自然就是季家的产业,我有权处置!”
“你赶紧把香铺的印鉴交出来,给你大姐!”
季婉灵也跟着站起身来,眼中含泪,却透着一股坚定。
“父亲,您莫要忘了,当初您落魄时,是外祖收留了您,并将姨娘嫁与您。”
“您当时可是亲口答应过,要好好待她的!”
“如今您却这般对待她的遗物,您的良心何在?”
“住口!”
季莘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又要打季婉灵,
“你这逆女,竟敢教训起为父来了!我看你是以为攀了侯府的高枝,忘了自己的身份!”
季瑄灵在一旁冷笑道:“我季家的女儿何时给人当妾室?你倒好,看到是侯爷就贴上去,自甘堕落当妾,一个妾室要什么嫁妆?”
季婉灵没有理会季瑄灵的嘲讽,直视着季莘的眼睛,“父亲,女儿没有忘自己的身份,可那香铺本就不属于季家,您无权将它送人!”
季莘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季婉灵的鼻子骂道:“你……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为父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香铺我已经给了瑄儿,你若不交出印鉴,就别想在这季家有好日子过!”
季婉灵咬着嘴唇,坚决地说道:“父亲,您若是执意如此,那女儿也无话可说。”
“但女儿绝对不会交出印鉴,哪怕拼上这条性命,女儿也要保住姨娘留给女儿的香铺!”
成氏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了季莘,“老爷息怒!”
她转头看向季婉灵,语气看似和缓,实则暗藏锋芒。
“这几年香铺一直都是婉儿在照看,印鉴留在婉儿那里也是应该的,瑄儿每月来收收成就好。”
季瑄灵也跟着说道:“是啊,妹妹可得好好为我卖命,别让香铺亏了本钱。”
季婉灵冷冷一笑,“香铺乃是我外祖的产业,若是有什么外人打它的主意,别怪店内伙计不认人,到时候被逐出店铺,可就丢人了。”
“若是父亲母亲没有其他事,婉儿就先告退了。”
说完,季婉灵起身,拉着梅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康荣堂。
季瑄灵看着季婉灵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怒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成氏。
成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安慰着她,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嗜人的光芒。
季瑄灵恨得牙痒痒,我季瑄灵想要的,季婉灵何时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