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咳嗽一声,打破这场静谧。
祁屹周抬了眼睑,“怎么了?”
“你不吃吗?”水梨问。
“吃过了。”祁屹周答。
水梨「哦」了一声,慢慢喝完粥,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祁屹周去洗漱。
做完一切,她进了卧室,把行李一件一件地归回原位,空荡荡的卧室一下子丰盈起来。
却在摸到最后的快递盒时,指尖一顿。
这是祁屹周寄过来的。
里面不仅有她拍的很多照片,还有两枚戒指照片。
用生命树做的。
两枚戒指。
意义太过于特殊,她疑心是不是自己当时看错了,理解错了,又把照片翻来覆去几遍,却发现,没有错。
他就是拿生命树,做了两枚戒指。
那么戒指现在在哪里呢……
他怎么寄过来照片,就没有声了……
心跳得有些快,水梨不自觉地起了身,在卧室里翻找了一圈,没有任何踪迹。
本来他也不可能进来她的卧室。
自然戒指在卧室的可能性为零。
她情不自禁地拧开房门,探身往客厅望去。
祁屹周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碎发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发梢滑到他的鼻尖上,再滑到锁骨处,他穿了件宽容的黑色棉T,领口有些大。正侧过脸,拿毛巾随意擦头发。
是个很生活的场景。
水梨不太经常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而后,视线在他的领口顿住。
……
牛皮绳串过木质的什么东西,变成一根项链,正挂在他冷白的颈脖上。
像戒指……
水梨踮着脚,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却已经往卧室走去。
于是,那枚戒指挂在他身上便成为了一个可能。
有可能,等一会儿,他会过来敲响,她的门,把另外一枚戒指递给她。
再和她说出那句话。
理智努力压过情感,水梨强迫性地将焦急难耐压在脑后,把没有收拾完的行李继续收拾好。
时间悠悠转到了十一点半。
客厅的灯被关了,「咔嚓」一声,随后是祁屹周的脚步声,缓慢闲适,在自己房门前停住,又是一声房门关闭声。
水梨愣了愣,走过去,打开一点房门,透过门缝往外看,客厅一片漆黑,唯有一点月色痕迹。
她慢吞吞地往床上走,躺下,过了一会儿,翻了翻身。
可能是在车上睡的时间有点长,她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没有睡意导致的结果是,她开始不停地想,那两枚戒指。
如果他的已经在他的脖子上,那么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