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捂住她的眼睛,缓慢而不容辩驳地加深了这个吻。
又从唇齿挪到耳廓,呼吸游离在她的颈侧。在他的指尖下?,发红的耳垂、下?意识紧绷着的颈脖都成了他的所有物。
吞咽声和着水声,在玄关响起。
暧昧气息深重得不成样子。
待到被他放开?,水梨依旧困在热云里。
大门打开?,他的身影从她视线内褪去,已经到了时?间,他要?上班了。
水梨却依旧不让他走,看着他,说,“假如……”
假如遇到了奇怪的中年?女性……
可不可以离她远点,不要?相信她的所言所行?。
她可以向他解释一切。
可是。
她如何解释,这些都是事?实,她就是有病,就是有个像方清一样的母亲,就是家庭破碎,除了方清,再没有任何亲人。
不论?是普世意义上,还是现实价值上,她都算不上一个好伴侣。
更何况,他只是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要?被迫地遭受到这恶心事?。
这话?便被咽到肚子里,她摇了摇头?,对上祁屹周的目光,说,“没事?。”
目送他走远。
随着他的离开?,刚刚才获得的踏实被抽空,她再次踩在虚空,随时?一步就仿佛能万劫不复。
最后的理智是,她想制止方清,让一切保持在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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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方清的联系方式,再打那个号码已经显示关机。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只能和舞团请假,来到宁城。
七年?没回?来,宁城的变化颇大,她顺着记忆找到了,之前的家。
七年?的岁月足已让一个还算亮丽完好的小?区变换模样,变得破旧落后,不复光鲜。
她缓了缓呼吸,扣响大门。
铁质敲击声响起,良久却没人应。
有奶奶拎着袋垃圾,从楼下?走下?来,见她这样,随口说了句,“别敲了,这家人旅游去了。”
水梨愣了几秒,轻声问,“奶奶,请问这家人是不是有个姓方的?”
奶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疑心她是坏人,但是水梨长得实在面善,不像是有坏心思,便说了实话?,“没有。姓方的老早就搬走了,把这房子卖给现在这家……”
许是提起了不好的事?物,她连连摇头?,嘀咕两句,“晦气晦气,怎么提起这个人……做什么好人……”
她不愿再谈,转身离去,水梨只得和她说了声谢谢,视线又落回?大门处。
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七年?来,她和方清仅剩的联系就只有,她会收到方清发来的咒骂短信。
作为对她的报复。
其他的方清在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怎么样水梨一概不清楚。
一无所获,她便只得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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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祁屹周已经在客厅,水梨放了包,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回?来了啊。”
他眉宇中还带着丝疲惫,似有若无地“嗯”了声。
他这个样子,水梨也不好问,他今天?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人,便先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