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点了点头,听到安慰,望着对方关切的表情,随着丈夫的独臂伤势还没治愈的事实进入视野,想到少年对自己和宗门的恩情再重要,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马上提这件事,己方这次战斗弟子死伤不少,更何况,可能天罡山的主力追丢了姜秀再返回神鹰宗,可能会带着主力杀回天罡山,再爆发一场大战,当务之急,自己还是得让丈夫的心思落在这场大战上,无双登时伸出双臂,抱了一下丈夫,又拍了拍对方后背,就与周围的弟子找地方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眉头紧缩,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哪怕占领了天罡山,妻子和孩子的性命都得到保全,宗门之中最为要的阵法图,还有法宝,以及各方面的资源更是都得到了保存,可当治疗的速度加快,发现自己的独臂居然自始至终都不能治愈,一段似是符文一样的文字如烙印一样浮现在伤口表面,神鹰宗宗主登时发愁的摇头不止,一边取出天罡山的天罡阵法继续的琢磨,一边郁闷的低语起来。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我毕竟是朱雀星第二大宗门的宗主。对于阵法的造诣,不差啊。光是神鹰宗,我就成功布置出了两套护山大阵。甚至,私下里,我还藏了一手谁也没见过的第三套阵法。可我居然会看不懂这天罡山的天罡阵法?这阵法怎么可能这么深奥?”
“难道是我太聪明,把阵法想的太复杂了吗?其实,只要简单一点,就能够解掉覆盖在我伤口表面的这个文字符号,让伤口恢复吗?试试吧。目前,我似乎也没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不能解开这个文字一样的符号,我就不能治好断臂,会很麻烦的。”
两天后。
当再一次把手里的天罡山阵法图放下,随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汹涌的从断臂伤口位置传来,发现自己调用灵气,也仅仅只能让疼痛缓解一下,伤势却始终不能治愈,想到这两天自己连合眼都没有了,全部的时间都在琢磨阵法,却还是毫无作用,神鹰宗宗主登时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郁闷的低语起来。
“可恶!这阵法也太厉害了。明明阵法图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看得懂,可所有字连接成语句的话,我却完全看不懂了。又是两天。还是毫无进展。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的伤势始终不能康复,以后都要顶着一条胳膊了吗?”
又是两天后。
“他妈的……他妈的……去他妈的天罡阵法……啊……”
夜深人静时分,月光冷冷的从空中洒落,照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把一片浓到化不开的黑夜掀开一角,让躲藏其中的神鹰宗宗主显露出来,只见一条又一条的青筋与豆大的汗珠从独臂修士额头滚落,五官都由于痛苦与烦恼剧烈的扭曲到一起,一道又一道愤怒的咒骂声不绝于耳的响起,转眼间,让整个天罡山山脉都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夫君。你怎么了?”
翻了个翻身,缓缓的从床上爬起,听到半夜从屋外传来的咒骂声,抬眼一扫,发现房间里面丈夫不再,戴着耳钉的耳垂微微抖动一下,又等了一会,当确定声音的主人正是丈夫,随着对方不久前断臂的伤势始终没恢复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这样的伤势对于一个低阶修仙者来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方却显然已经搁置太久,无双登时担忧的从男婴身边下了床,套了一件外套出门,顺着声音找到森林,担忧的从背后抱住神鹰宗宗主,关切的发出询问。
听到询问,僵硬的身子抖了一抖,回头一瞥,见到妻子居然走了出来,还一脸的担忧之色,随着自己是神鹰宗宗主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接下来面对天罡山的主力一定会有一场硬仗,哪怕断臂的伤势暂时不能修复,也不能吐露实情,不然,引起对方担心,万一再让弟子察觉,会影响士气,神鹰宗宗主哪怕疼的呲牙列嘴,却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一边调用灵气,让疼痛缓解,一边嘴角微微上扬,挤出笑容,假装没事的伸出独臂,反抱住妻子的后背,轻轻拍打,作出回应。
“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没事。”
“没事?我听到你的声音睡不着。你这伤势……”
“你想多了。就这点伤势,怎么可能影响到我?我可是神鹰宗的宗主啊。神鹰宗是什么宗门,朱雀星第二大宗门。难道你忘了吗?我真的没事。”
“那你为什么刚才……”
“你说的是咒骂声?”
“对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这不是发泄一下嘛。你作为帮我维护神鹰宗两个护山阵法的负责人,肯定明白阵法琢磨不明白,是什么感受吧?”
“什么意思?这么说,夫君,你是因为研究不明白天罡山的天罡阵法,所以,忍不住……”
“那当然了。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此话一出,肯定的点了点头,望着神鹰宗宗主自信的笑容,随着对方的修为是远胜胡广平等人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就算对方受伤,这点伤势到现在还没修复肯定不是治愈不了,而是没有工夫,对方一定是为了到时候大战天罡山主力可以赢的更加稳妥,抓紧时间研究阵法,无双登时恍然大悟,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抛下一句话,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多了。夫君。那你继续琢磨阵法吧。我不打扰了。阵法这种东西你比我懂的多。我就不影响你了。我过来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研究阵法重要,但休息和治疗伤势也重要。不要太沉迷阵法,忘了这两件事。”
“我知道了。夫人。你也早点休息吧。”听到回应,见到无双终于离开,随着对方没有瞧出任何端倪的事实浮现脑海,神鹰宗宗主登时独臂抬起,将一滴豆大的汗珠擦去,庆幸的吐出一口长气,故作轻松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