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哨卡上盯梢的人目瞪口呆,当下反应过来,大喊道:“有……”
话才出口,不远处飞来一块石子,正中那人后脑,将人彻底砸晕了过去。
随后,嬴政在原地未动,方才藏在其后的黑衣接连上前。
恰巧,厚云蔽月。
黑暗中本就不多的守卫在慌乱中尽数倒下。
只待月光复现之际,一黑衣落到了他身后,为他牵来马匹。
嬴政随即上马,一刻未歇,往前奔去。
出了此路后,就会有早就备好的马车前来迎接。
一路这样顺遂,他反而又起了些不安。
他不知这种心下不宁是担忧远处的扶苏而起,还是什么其他。
只知道,他得尽快离去。
在离开秦国前,他不能再休息。
约是两刻钟后,嬴政终于看到了这路的尽头。
视线所到却并没有马车。
是停在了旁处,只等看到他才出现。
还是出了意外?
嬴政勒马停下,马儿在狂奔中骤停,在疆绳的约束下带着他在原地兜转。
跳动的星空与狂跳的心跳似乎重叠,嬴政呼吸略微有些粗重,视线远眺。
这之后的一瞬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忽而一阵车轮声。
嬴政再度勒马,这次马匹终于安静停下。
而不远处,车夫赶着马车飞驰而来。
还是来了。
嬴政胸腔心跳终于平缓。
待马车停到他面前,黑衣依照规定,在此刻散去周围。
嬴政却暂且阻了他们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看着被遮蔽住的车帘后方,忽而有些不妙的直觉。
他摘了腰间剑,却不出剑,而是用剑尾去挑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