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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日,无论是葬典还是登位,秦政都处理了诸多琐事,时常在嬴子楚面前露面。
办的事多了,也越来越让嬴子楚觉得他足够可靠,不再因为他的年龄而轻视他。
而新王即位,虽是特殊时期,不能大肆张扬,却也是下发各种奖赏。
秦政照收不误的同时,提出要给自己宫中配些侍卫。
嬴子楚政事压身,思及初即位,政权不稳,他之继承者的安危定要保障。
于是未多做思考,便爽快答应下来。
也就是第二日,嬴政收到了调度文书。
方一看到文书内容,他就了然是谁的手笔。
这小孩为了掩盖真实意图,除去他和贺桦,还勾划了两人。
他与秦政说过他在这边较为熟识之人,人员都记录在册,秦政也就勾划了听他说过的两人,是一对姓张的兄弟。
秦政这一举措,他还是有些意外。
按理说,秦政应当更加谨慎,不该就这样在嬴子楚的眼皮底下将他调去身边。
可转念一想,他身边无可托付之人,确实也无措。
也就未再多纠结,领人便去秦政那处报道。
可去找贺桦时,他却拒绝了这个提议。
此人还是有意躲着他,虽在一处共事,见面的机会倒也不多。
不过贺桦比起他来,在这边过得倒是好。
膳房内的管事上了年纪,见他还小又乖巧懂事,很是喜爱,也不让他做太多杂事。
嬴政与他说调任事宜,贺桦却道:“小公子是要抽调侍卫,可我并不是侍卫,贸然过去,岂不是惹人生疑?”
新君即位诸多政事,嬴子楚可不会在意宫中两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嬴政看他是单纯不想与自己同处,却也不想多说,只问:“今后打算如何?一直待在这膳房?”
贺桦摇头,道:“宫内有小公子和陛下,我会找准时机去往宫外世家,以助小公子日后夺权。”
“哦?”嬴政挑眉。
他既然这样说,那理应对秦政即位前要走的路了解得清楚。
也就是说,他对自己幼时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嬴政默默将心中小辈人选剔除。
这样排除下来,迟早有一天,就算他不说,嬴政也会知道他到底是谁人。
贺桦不去太子殿,一行就只剩了三人。
今日的巡视过后,嬴政领着张氏兄弟前往太子殿。
日头已落,他们到此处也未需走其他程序,住下即可。
嬴政以近身侍卫的名义就近住下,他二人便住去了稍远的偏房。
夜里,嬴政不请自来,敲了秦政的房门。
秦政显然一直等着,嬴政敲门的手都未放下,眼前门就大开了来。
入目就是秦政的傲然神色,好像在说。
——不用你想方设法来找我,我直接将你调来身边,如何?
嬴政哑然失笑。
他以前有这样藏不住事吗?心中什么想法居然都往脸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