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秦政先接了自己的话,道:“这么多年在我身边,你不可能没有想过取代我。”
他就这样安然说出了这个事实,道:“你虽成为不了我,成为不了这个世界的王。但你怎么会甘心呢?你会想着架空我,掌控我,由自己来控局。”
十余年来,他不止一次这样想。
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说具体的原因。
一旦说具体,就代表着他经年所做会在他面前彻底剖白。
就连秦政己身都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生气。
他继而道:“你对我好,是,没错,但你抑制不了你这份野心。”
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到如今,所以在作为崇苏时会与他爆发那样激烈的争端。
秦政轻轻将他推开了些许,由紧抱转向四目相对,秦政贴住了他的额头:“你在我身边的布局,一直以来朝堂中埋下的棋子,都是因此而布下。”
嬴政只看着他的眼睛,也不说他说得到底对不对,安静听着。
秦政又道:“就算后来发觉不可能架空我,你也没有放弃,而是换了一种方式,转而决定去干涉我的决策。”
他说出了嬴政所做为何,又继续道:“目的是让此世发生之事照你之所想行进下去。”
说到此,他的脑海里闯进一句话来,问道:“你那时所说的笼,怕就是此吧。”
提及那次争斗,秦政和他道:“你那回太是过分。”
嬴政可不买账,道:“你不也打回来了?”
都是相互的,谁也别怨谁。
秦政概不认账,道:“是你先动手。”
“你咬人又有多用力?”嬴政将话挡得密不透风。
随即反应过来。
怎么就将话扯去了谁比谁过分,简直幼稚得很。
正想说回来,哪想秦政另辟蹊径,问他道:“很疼吗?”
光是咽血就咽了许久,嬴政反问:“你说呢?”
秦政的目光低垂了下去:“伤好了吗?”
过了这样久,怎可能还不好。
嬴政方想说他,却见他速而偏头过来。
没来得及躲闪,他唇上被秦政贴了个正着。
嬴政:“……”
秦政看着他的神色笑了笑,在他唇上只轻咬了一下,随即分开了去,而后又抵了他的额头,道:“看来是好了。”
语间是心情大好,也不等他发作,自己将话说了回去,道:“我说了那样多,你还未回应我。”
他也不去问对不对,笃定似的,等着他回话。
嬴政沉默一阵,最后选择忽略这个吻,转而道:“既然看出来了。”
他又默了片刻,复而道:“看出来了是如何?会想杀我,想抹消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