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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身后抵着桌案,前方又被秦政堵住了去路,若是反抗,势必会将桌案推翻过去,届时其上竹简尽数撒下,更是没法收场。
迫于现状,嬴政只好任他动作。
门外的人安静了一会,见他一直没答:“大王?”
又换了人问:“崇客卿?”
屋内秦政摁着人接吻。
学着方才从嬴政那学来的招数。
门外侍从始终不见人应声,终于是起了疑。
一瞬间,嬴政听到了屋外侍从把住剑鞘的声音。
再不答话,其外的人就要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破门而入了。
嬴政推他的动作愈发用力,见他还不理人,咬了他探进来的舌尖以示威胁。
秦政终于是舍得放开他,舔了舌尖上的些许酥麻,原样咬了回去,道:“乱咬人可不好。”
转而回了屋外的人:“进来吧。”
待他答话的当口,嬴政立即起身推开他,秦政被他推了个踉跄,刚想与他说话,就听嬴政嘲讽了一句:“大王看来不擅此道。”
又道:“就算学,也学得不甚精通。”
“你……”秦政被他一句话堵住,那边殿门已开,再说什么有些不妥,只好先行忍了下来,让芈启芈颠二人进来议事。
这二人知道嬴政在屋内,见到他本不觉意外,但行礼坐定后,见他还不走,面上齐齐闪过一丝诧异。
秦政没有要赶他的意思,嬴政也懒得去问,在一旁无视了这二人的目光静坐。
以平复方才被秦政气得不轻的心。
一旁芈启开了口,问他:“大王召臣二人有何吩咐?”
秦政道:“近日寡人查到了些证据。”
要单独唤他二人来的事,目前也仅一件,芈启问道:“雍城之事?”
芈颠思及昨日宫中传来成蟜醒转的消息,在一旁接话,道:“大王查出了关于长安君的消息?”
秦政不置可否,而是扔给了他们一卷竹简。
二人打开,一眼下来,却是愣在了原地。
其上是一些供言。
尽然是嫪毐那一队私兵供出背后另有势力,早前就为嫪毐在城外养私兵的供言。
秦政见他二人默然,道:“是何势力,他们并没有说。”
“倒是护主的好东西。”
芈启芈颠应声,但也没了下文,两相对视,似在盘算着下步如何走。
又听秦政道:“不过寡人心中已有猜测。”
“二位若是也有所察觉,不妨替寡人去解了这心头之患?”
此事与华阳太后脱不了干系,但他二人概是没有参与,否则也不至于人到了雍城,但做不到私下去解决了这些私兵。
秦政打算让他们去内斗。
这二人在秦国长到现在,手中也不尽然全是楚系势力,而是在各处都扎下了脚跟。
华阳太后的势力和他二者在朝堂的位置,只能存其一。
思忖片刻,二人又是对视一眼,而后芈启道:“大王志在攻天下,为此收王权。”
芈颠接了话:“若是能为大王解忧,是臣二人之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