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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今日好似一直在问话:“为何?”
“因为他看上了天上的鹰,可鹰并不能轻易驯服,靠得太近,还容易叫鹰的利爪弄伤,”不能说得太直白,嬴政为他做了个比喻:“如若折断羽翼,磨去了利爪,乖乖待在他造的笼里,那样他才会高兴。”
扶苏似懂非懂。
嬴政看他听了一脸懵懂,不免好笑:“不必在意,此事顺其自然就好。”
即使不懂其间意,扶苏还是答应:“好。”
第二日。
嬴政如约去到了秦政殿上。
一路畅通无阻,只有近了内殿,才有人进去通报。
也没花多少时间,他就入了殿内。
秦政本是埋在一堆竹简后,见他来,从中抬了头,让他来身边坐下。
在扶苏面前是云淡风轻,真见到了,嬴政还是头疼。
也不说话,就这样坐去了他身边。
秦政顺势就躺下来了,将他的腿当作了靠枕。
接着打开一卷竹简,道:“近日蒙将军攻魏连战连捷。”
嬴政回:“嗯。”
“但诸国有联合之势。”
嬴政再回:“嗯。”
秦政瘪了嘴,道:“你怎么这样冷淡。”
说到底是被他强迫着来,话都没说两句,他先不乐意了,嬴政嘴角抽了抽,道:“大王要臣怎样?”
秦政也没说具体,而是道:“像从前那样。”
嬴政又问:“那也得先回复到从前的关系,如今是算什么?”
却得了一句反问:“你觉得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嬴政道:“既然破了界,不再是至交,也不可能去成其他什么。”
“为何就不能?”秦政放了手中竹简:“你想了几日,就没有个结果?”
他的拒绝在秦政眼中根本不是拒绝,反倒会让他觉得愈发有趣,嬴政能怎么办,道:“臣的结果,大王不会满意,又何必说。”
继而反过来问:“大王呢,想清楚了吗?”
“自然,”秦政从他身上起来,牵了他的手,如那晚一般交握,扣了他半数主动权,道:“寡人早就说过,清楚想要的是什么。”
他一字一句说得珍重:“寡人心悦于你。”
纠缠这样久,关于这个话题,他们从来只是代指,到今日,终于是指了明。
嬴政眼睫轻颤,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这话从另一个自己嘴里说出来。
还真是稀奇。
没等他回答,秦政另手揽了他的肩,将他带过来,在他唇上落吻。
嬴政这次没有躲。
秦政的鼻尖顶在他的脸侧,这还是嬴政第一次这样看自己的脸。
湿热的气息逐渐蔓延,他能感觉到秦政在一下下舔咬他的唇。
也是此前没吻过他人,秦政吻得毫无章法,也不懂怎样去撬开他的牙关,最终没吻太深,浅尝即止,之后稍稍离远了些看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这样一来,也差不多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