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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不想顾及这样多。
都未经思考,他俯身便吻了下去。
嬴政一躲再躲,本是迁就,却彻底被他抬下颚这极具侵略性的动作惹得忍无可忍,在他倾身过来的一刻,打开他的手,往一旁去,道:“做什么呢。”
秦政吻了个空,顿了一两秒,而后舀了水,就往脸上浇去。
可池水温热,却是全然不能醒神。
自他到来的那一刻起,秦政的心便很乱。
感情与理智交杂,将他缠得头昏脑胀。
“你还未答寡人的问题。”秦政冷静片刻,问道:“为什么来?”
即使内心早已有答案,可无论如何,秦政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既然他已然承认,嬴政也说得毫无负担,道:“为了大王来。”
秦政默了片刻,将这话逐字逐句拆了,简直是要细细咀嚼后吞入腹中。
就算他今后不答应,此句话也已经秦政当作了表明心意。
那划水声又起来,秦政心情忽而好了些许。
“说吧,”秦政问他,道:“怎么知道寡人来了雍城。”
这回轮到嬴政沉默了。
无论哪种说法,都是对他的不利,他需要权衡。
见他默然以对,秦政道:“不来,就少了这么些麻烦了,不是吗?”
“是啊。”嬴政道。
他不来,秦政对他留的这一手就会落空。
来雍城,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益。
“那能怎样呢,”嬴政对自己的选择也很无奈,道:“总不能知道了,还独留大王一人在雍城。”
秦政还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的神情,秦政知道他没有撒谎。
无关其他,崇苏抛去了己身的利益,独独为了他本身来了。
其实秦政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秦政才那样动心。
如今再亲耳听到一遍,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之心非磐石,经由过山峦的春风暖意,那番爱意如焚山之势烧起,他抵挡不住。
经此一次,秦政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了。
或许他和赵姬是有许多的相似之处。
他也没什么安全感。
他不想去全身心为一个人付出,他也不喜背叛,他不想去面对这些风险,所以他在意识到真心喜欢的那一刻会选择退却。
既然小心翼翼是她那个下场,秦政想,不如迈出这一步,选择去全然掌控。
反正他有这个权力与能力。
就算他不喜欢又怎样,世间婚娶,真的两情相悦又有多少。
先得到了再说。
反正他有办法能困住他。
至于他是否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