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从前秦政烦他的招数,一遍遍唤他。
秦政受不住他吵吵闹闹,推开他道:“安静些。”
嬴政不应,而是问道:“理人了?”
秦政看他一阵,不想承认自己已然妥协。
他杵在原地不动,嬴政就再度靠过去将他搂紧,秦政也不说什么,与他道:“不许扰我。”
接着,又在嬴政再度说话前捂住了他的嘴:“再打搅,此事我便当真。”
这话等于在说,若是不打扰,他所说的就不当真。
嬴政这才道:“好。”
说着将他护住,不让他被马车颠簸扰到,迷糊间再睡了许久,醒来之际,除去些暂且消不下去的疼痛,秦政又恢复了以往的精力。
只是对他的怨气还是存着,在那之后直至年关,秦政都推拒他关于此事的邀请。
而年关一过,再不久,就是二人的生辰。
两月间三场宴会,比起十足的欢闹,两人此次倒更喜欢欢闹后的独处。
此年嬴政送他的礼物是一条镶上名贵宝石的几何纹腰带。
恰好,秦政与他想去了一块,赠他的亦是配饰。
是为一件鎏金勾连云纹剑璏,配带在腰带上,用于固定腰间剑。
赠他此物,方好与从前赠给他的剑一同使用。
礼物赠出,两人分别戴去了身上,但穿戴上的腰带很快在两人的靠近中被挑落。
此一次,秦政终于是未有拒绝他,而是有些主动地褪去了衣衫。
久未有行此事,嬴政怕他疼着,此回动作也慢。
即使觉得磨人得很,秦政也未有与他说什么狂言,在汗湿间抱着他道:“生辰喜乐。”
嬴政轻嗯了一声,吻着他说:“生辰喜乐。”
秦政长睫眨着,在他慢慢进来的时候,又慢悠悠地问:“我如今是多少年岁?”
前不久才在先祖面前报上年岁,此回生辰,又怎会不记得。
嬴政不明白他何意,却还是道:“二十有三。”
秦政又问:“你何时来到的我身边?”
“你八岁之时。”嬴政继续答。
“八岁,直到如今,”秦政好像当真在与他回忆,道:“整整十五年。”
嬴政被他的不配合弄得额间起了细汗,绷着声音问:“说这些做什么?”
秦政憋住的坏心眼慢慢显露,不仅不配合,还制着他不许动,一边道:“你看着我自幼一点点长大,从一手就可以抱住到现在与你同样高大。”
“从前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是如何?”
嬴政顺着他的话说:“是被我养大的孩子。”
“那现在……”
秦政的视线顺着他的身躯往下扫,问:“你在对我做什么?”
嬴政往旁别开他的腿往前靠,他几乎是强硬的招数让秦政瞬间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