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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蒙毅就问为何要阻拦他与蒙恬将军一同出去纵马,将蒙毅问了个一头雾水。
嬴政却知晓他的记忆跑回了从前,宴会还未结束,嬴政就牵了他出去,将他交由王乔松后,这才再度回来。
而宴会之后,蒙毅被单独召来了后殿,秦政与他说了下午时分与嬴政言道的所想。
他们三人前往宗庙所在,也就是雍城祈福。
蒙毅沉默一会,最终问了一句:“只我三人同行?”
秦政点头。
此事其实派遣他一人去便可,说是祈福,但又只他三人同行,蒙毅不免有些怀疑背后的真实目的。
犹豫再三,蒙毅却也未有问出口。
可偏偏秦政还是看出了他之所问,也丝毫不避着他,道:“为来年祈愿,亦定终身。”
听到后半句,蒙毅嘴角几尽是抽了一下,问:“大王与……”
他看向嬴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称呼他。
经由秦政那回提示,即使蒙毅初始并不相信,但一年多的时光下来,也已然接受了个大差不差。
当初,在不得知背后真相之时,眼观他们的诸多矛盾与争吵,又见后来客卿的脱出,蒙毅其实很多次都想感慨。
大王你怎么还信他。
尽管许多事当初的客卿已然踩到界限,甚至已然越线,可在他看来大王或许不能原谅之事,最后大王却尽数释怀。
甚至在那次抓回他后给了他更好的待遇。
细细想了这些,再融入实为同一人这种可能,即使再怎么不信,蒙毅也逐渐发觉此为唯一合理的解释。
甚至后来觉得。
他会被自己迷住,也算是合乎情理。
而知晓这个事实后,蒙毅也特意去观察过这二人,越是看,就越发觉得像。
这更是印证了秦政并不是患了什么心病,而是这怪事当真就发生在了此世。
确信这些后,在面对崇苏这个假身份,平日他还能装作不知唤他客卿,可到了秦政面前,也未有必要去装不知。
称呼一时卡壳,蒙毅还是问:“该如何唤这位大王?”
秦政倒未想到他会这样问,意外中回道:“可以唤他陛下。”
而嬴政虽并未有太多表情,但其实看到以往臣子面上这副难以言表的神情之时,笑意早已从心底起,却又维持住了一贯的平静神色。
又听蒙毅有些磕巴地问:“大王,与陛下定终身?”
问出这个问题之际,蒙毅自己都在心里抓狂了一阵。
明明他已然尽力避开一切有关大王在情感上的私事。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在私情上的诸多场面,他似乎都在。
比如蒲坂城墙上他们的争吵,再比如宫中设计夺权时他们的争斗,包括后来的那场千里追逃。
从幼时看到他们亲密无间,到未来不远看他们拜先祖定终身,他们一路走到现在,他作为一个外人,几乎是全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