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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两人中间牵出的一道唾丝都横断开来。
秦政也不继续索吻,带着呼出的热气在他脸侧,脖颈见来回厮磨。
这副模样……
为防止事态走向失控,嬴政稍稍推远了他,话间移走他的注意,道:“最后一次。”
秦政的动作果然顿住,问他:“什么最后一次?”
“既然说不会为难,”嬴政将再度靠过来的他搂住,随后道:“你也不能总是不顾我意愿地吻人。”
“这算为难吗?”秦政的嗓音也带上了些哑,语间揭穿他的谎,道:“你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将我推开。”
谁要他这副模样来朝他索吻。
顶着他的模样一直做出这副神色,量谁都无可奈何。
可也不等他说话,破天荒地,秦政答应道:“好。”
嬴政带着些许诧异看他,却见他眼眸中带着些许狡黠,又道:“不许我主动,那日后让你主动。”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嬴政不免失笑,问他道:“如何让我主动?”
秦政只道:“我总有办法。”
烛火已然快要燃尽,嬴政闭了双眸,嘴上还不停,问他道:“小。秦王有什么办法?”
秦政也不告诉他,只将这个谜题留到日后来解。
此刻夜深,他只想安然享受这份心上人在身旁的暖意。
于是挣着从他怀抱里出来,反过来将他搂住,这才安心睡去。
第二日。
嬴政醒来后,屋子里秦政已然不见了踪影。
只在一旁的枕上安静躺着一张绢帛,其上寥寥几字。
——政务,勿念。
不远的下方,草草勾勒了两个小人,一个面上沉静,一个面上笑意深深,紧紧贴着。
一看就是模仿着他当时逗弄他留下的小人画的。
嬴政莫名笑了声。
这语气仿佛他要出什么远门,但实则他就在宫中,说不准正午时分还会特意来寻他。
总之,这样近的距离,谁会念着他。
嬴政方想将绢帛丢去一旁,余光一瞥,却又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
仔细一看,这两小人并不只是贴着,而是嘴唇对嘴唇。
是在接吻。
似乎是急着走,笔法也颇为凌乱,带得几处笔墨勾连,让嬴政初始没有看出来。
这暧昧的小人画让嬴政不合时宜地回忆起昨晚。
房屋中只余了他一人,四周雪白的毛毯随他一同沉默在了原地。
因由烈火灼烧而有的混乱全然退去,嬴政现今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嬴政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有些发胀的唇时刻提醒着他昨天过了头的亲密。
昨日两个人都鬼迷了心窍似的,一个比一个会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