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旭想了想,说:“你生父只是和你母亲没缘分。别心中生怨。”
房间的窗户关着,印出寒酥抵在窗棱上的脊背。一旁的书案上堆着两个人的长袍。一定是将衣袍扔过去的时候太着急,没有注意看,不知是他俩谁的衣角浸进了砚台中,沾了浓墨。
封岌冷声道:“母亲不见那个人,是这些年的默契。没想到我刚死,就没了忌惮打破这默契!”
封岌冷笑了一声。
封岌眉宇间浮现几分厌烦,他如实对寒酥说:“寒酥,我也爱权势。也曾想过登玉阶踏金銮取而代之。可是我既不能杀皇家人,又不愿意自己的身世被后人挖出。”
封岌放开寒酥,从衣架上拿了个新袍子匆匆裹身,大步出去。寒酥沉吟了片刻,从窗台上下来,也匆匆穿好了衣裳跟出去。
封岌下令:“长风回来没?让他过来。”
天色黑下去,一只只萤火虫悄悄跑出来,在花海里追逐嬉戏。
寒酥在穿衣镜里瞪他。
老夫人在信中说她受太后召见,要进宫陪太后礼佛数日。老夫人在信中叮嘱封岌不可轻举妄动,免得让人知晓他还活着。她会在那边想办法脱身。
翠微咬唇,心上浮现了几许犹豫。
封岌面色不悦,他抬手用手背蹭去唇上的润,转头皱眉望向门口的方向,问:“什么事?”
寒酥云鬓间的步摇轻晃,轻轻拍打着铜镜。
封岌的视线在她身上的衣裙扫过,又从穿衣镜望向她的眉眼,说:“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穿什么。”
她立在原地目送长河走远,后知后觉他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解释……
“我只能姓封。”
长舟在外面禀话:“肖子林送了加急信回来。”
她声音很小,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怎、怎么了?”翠微站在路边,喃喃低问。
——肖子林早早被封岌派遣回京接老夫人过来。
那时候他才七八岁。封岌想了一下,应该是八岁。
一阵匆忙的敲门声,隔着三道门,在外面响起。
屋内的两个人一瞬间从柔情里回过神冷静下来。
翠微讷讷点头,心里却明白长河这话恐怕是安慰人。
封岌朝寒酥走过去,他几乎贴近了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乃至将寒酥压在穿衣镜上。
长河被长舟搀扶着往前走,经过翠微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看向她,说:“遇到有过节的仇家,受了点小伤。没什么事。”
寒酥忽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呆住。
信是肖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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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急寄回来的,却是老夫人亲手所写。
寒酥恍恍没有听见,还是封岌放开她的腰时,她才隐约听见。
她还没走到小厨房,远远看见云帆脸色严肃地穿过游廊。翠微不由心中产生了好奇,毕竟极少看见云帆只有严肃的表情。她好奇驱使跟到院门口,心里想着若是不该她知晓的事情,云帆自会赶她。
寒酥款步走到他身边来,温声安慰:“许是如老夫人信中所说,只是短暂陪太后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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