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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毕竟带了温把酒一年生物,吴老师对这学生还算了解,虽然皮了点但是还算可靠,“那我去吃饭了。”
温把酒点头答应,继续开心地放羊。
沈肆从旧停车场经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有点泛着傻气的场景,他那位之前还坚决不放羊的同桌,此刻不仅牵着羊跑,还摇着缰绳大喊皮皮羊我们走!
也不知道那羊是怎么想的,还一直咩咩地叫,像是在配合似的。
好傻。
连空气都冒着傻气。
沈肆就拎着汽水在旁边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他那位迟钝的同桌才发现。
“沈肆?”
温把酒倒不觉得尴尬,她能屈能伸惯了,甚至还很自觉地同沈肆招手让他过来。
“你过来的正好,刚好我教你怎么放羊。”
沈肆三两步走过来,躲在一片树影下问她,“不是说不想放羊的吗?怎么过来培训。”
他清楚温把酒也不是循规蹈矩的死板好学生,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既然不想放羊那也没必要去参与什么培训,中午放学的时候直接跟着徐举案出去吃饭了,没想到吃完饭回来就看到她一个人在这放羊还放的不亦乐乎。
“这不是羊太可爱了吗?而且我们俩都不来,万一被发现了徐仙脸上也不好看。”温把酒随口解释道,她将手中的缰绳朝沈肆递了递,“正好之前还和吴老师说呢,我教你放羊。”
递过来缰绳的那只手很白却有很明显的几道伤口和划痕,和普通小姑娘的手完全不一样,沈肆抬眼瞧了眼温把酒,许是中午太阳太烈,她又一个人在这放羊,额头处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脸颊微红,到肩处的头发随意地拢在耳后,随性恣意。
沈肆敛了敛目光,接过缰绳。
旧停车场这附近有一块绿化带,估计也是到饭点了,牵着的羊一直朝绿化带跑,沈肆学着牵了会儿就没了耐心,拽着羊回头。他扫了一圈周围环境,羊圈还没修理好,剩下的五只羊都被系在两颗树下。
“这羊也系树下?”他问。
“嗯,就系那。”温把酒点点头。
饿了的小羊羔咩咩地叫,沈肆一路铁血无情地将羊拽到树底下。树干上挂了一圈铁扣,似乎只要把缰绳扣在铁扣上就行了。
他按开铁扣,要将手里的缰绳扣进去,牵着的小羊却突然发力朝绿化带跑,沈肆猝不及防被朝前带了几步,却不想身上的校服白衬衫无意间被铁扣给勾住了,只听“哗啦”一声,白衬衫就被划开了一道长口子,露出里面略显苍白的肌肤。
“哇!”温把酒站在旁边的树荫下发出惊叹。
“吴老师之前让我们每个组各自给各自的羊取名字,我们组除了我俩其他的放羊*官都是高一的学弟学妹,他们取了半天没取出来,最后让我们取。我现在觉得这羊既然这么莽,不如叫莽莽怎么样?”
现在说羊取名字的事儿多少有点幸灾乐祸,还是当着当事人面的幸灾乐祸。
沈肆下意识摸了摸佛珠,平复情绪。
他低头看了眼腰间破开的校服衬衫,又抬眼望了望对面树下笑盈盈看热闹的温把酒,然后举了举缰绳,“你来系吧。”
“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