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说:“小铁门,我开锁了,你是不是就能给我开门了。”
其实时间还长,但她总觉得一切进展地太过顺利,所以不放心地询问。
门的字体浮现:
“玩家,你开锁,门就会打开”
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祝慈走上前去,她把卡片抵在门把手上,那张卡牢牢地吸在上面,随后“滴”的一声,锁开了。
“玩家,你可以离开了”
还未等她打开门,铁门便迫不及待地出现这行字。
“你急什么,”祝慈的手放在门把上,没有往下按,“我都不急。”
“请玩家自行选择”
门又转变文字,表达自己没有催促的意思,她默默扫了那行字一眼,眼见指针转向了“9”和“10”之间,还没有打开门。
祝慈觉得,这不是出口。
“小铁门,你有没有觉得你太焦躁了。”
祝慈抬起眼眸,四周的房间被她烧得焦黑,快要看不出原貌,她松开了手,走向窗边:“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很多人类都比你伪装得好。你不仅一步步答应我无理的要求,又给提示又给契机,似要彰显出这个地方没有太过困难的解密,只为了诱导我去开这个门。”
“可是那几张纸上提到,那些东西,接触了就会死,更何况,安娜表弟的尸体就在门外,难道我出去了,不会被传染吗?”
门安安静静,就像从未有过动静发出。
它不再浮出任何字体,好似放弃挣扎。
就算察觉到了有什么用。
只剩十分钟不到了,玩家即使发现了这个出口不对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找不到别的出口。
祝慈冷哼一声,她料到自己猜对了。
窗外风吹树动,枯黄的枝叶垂落,在林荫下摇摆。
工作台上还是那些东西,铁椅半靠在桌子上,推动出长条火烤的痕迹。
那张床满是落灰,躺在拐角角落。
安娜在写遗言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她在把最恶的灾祸描绘下来。
没有一条遗言是关于她自己的后事,只是轻言提醒了后来的人,不要步她的后尘。
然后,在写完最后一条时,她会做什么?
她会……
祝慈又望向了那张床。
会躺在一张不算温暖的床上,静静地等待死亡吗?
祝慈走过去,她毫不在意灰尘,往床上一瘫,张开双手仰望天花板。
这一片的天花板完好无损,没有被她自己的火枪波及。
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声,时钟转动平缓,并不停留,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
要不拿炮轰一轰试试?
“玩家,我劝你不要做出太夸张的行为”
那扇门又不装死了,突然刷了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