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人醒了!现在可以证明毒不是我们下的了吧!若我们是凶手,又怎么会救他!”大皇子激动地指着姒薄,底气瞬间十足,巴不得把刚才的忍气吞声一口气还回去!
这回张院首不用人吩咐,难得机灵了一下,立马上前查探情况。好在姒雅正沉浸在兄长平安无事的喜悦之中,张院首毫无阻碍地摸到了姒薄的脉搏。
沉下心来细细品味,斟酌再三他这口气才真正松下来,兴奋至极地跪倒在地,高声喊道:“陛下!南诏太子暂时性命无碍了!只是体内余毒未清,还需用药调理几日。”
舜德帝松了口气。
危机解除,禁军松开了南诏人等。南诏太医顾不得胳膊疼痛,连滚带爬地跑到姒薄身边,抖着手附上脉搏。随即脸色一变,对上徐庆安阴冷的双眼,点了点头。
竟然真的醒了!
徐庆安垂下手,放弃攻击石房,转而看向云栈。
难怪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毫不担忧的样子,轻易就说出什么赔命的话来,根本是有十足的把握人不会死!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啊,身上竟然有如此奇效的解毒丹药,还假装没有把握,在舜德帝面前趁机表现自己的忠心,博取信任。
呵,亏他几乎真的相信了他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圣人。
“既然人醒了,我们的嫌疑可以暂时解除了。”舜德帝看向徐庆安,“徐将军现在可以把人带回去好生将养了。”
徐庆安抬手摸着脸上的疤,冷笑一声,“如何你们就能解除嫌疑了?那药没准就是此毒的解药,见情况对自己不利拿出解药救治我朝太子殿下,意图洗清自身嫌疑,这个说法也说得通啊。”
“换言之,这反而更加重了你们的嫌疑。”
舜德帝:“······”
尽管对徐庆安的难缠痛恨,舜德帝也不得不承认,光凭救人这一点确实无法自证清白。有毒的是他们准备的酒水,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徐庆安紧咬不放。
舜德帝眉头紧皱,看向云栈,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只见云栈缓步走向南诏太子的坐席,视线落在桌面上,扫过每一道菜,最后落在酒壶上。
候在此处的太医立马心领神会,拿起酒壶双手递到他眼前。
云栈接过,放在眼前。
众人都以为他是要再检查一番,谁知只是看了一眼,他竟然直接松了手!
“咣当!”
酒壶直直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四溅的酒水沾湿了大氅的一角。
“呵,”徐庆安在身后看着他的举动,目光幽深,“阁下是想当着徐某人的面,毁灭证据?”
云栈并未理会他,仿若没听见一般继续看着桌面,突然他目光一定,修长如青竹一般的手指自大氅下露出,指着桌上一物,淡声说道:“酒杯。”
太医立马把酒杯捧在手心奉给他。
这次云栈却没接,“再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