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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莫名其妙到极点,“我有什么不好的?”
“你看上去很累。”
是再诚恳不过的语气。
这是温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她愣了很久,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下,不疼,就是会让人如鲠在喉。
然后,也是生平第一次,她不顾形象地当街痛哭起来。
叶芷安霎时变得手忙脚乱,“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我们好好找个地方再聊,你想和我说什么都可以。”
温迎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们随便进了家KTV,她脸上只剩下泪痕。
气氛尴尬地沉默了会,叶芷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是因为纪浔也哭的吗?”
温迎心里想的是关他屁事,嘴上答的却是:“是啊。”
——她习惯了不坦诚。
对方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竟也愤愤不平地开始埋怨正在数十公里外睡懒觉的男人,“他这个人确实很坏,总爱伤别人的心。”
停顿两秒,叶芷安又说:“我知道你之前是他未婚妻——”
话还没说全,温迎打断道:“如果我说我不仅想当他未婚妻,还想成为他唯一的纪太太呢?”
一霎的惝恍后,叶芷安问:“你爱他吗?”
温迎第二次口不对心,“我要是不爱,会干出这么多荒唐事?”
哪成想,在听到“情敌”这句话后,这女孩第一反应是喜极而泣,“太好了。”
好什么了?
她对此匪夷所思,“你就不吃醋?”
叶芷安摇了摇头,“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心里当然会泛酸,但我更希望这世界上能有很多人爱他……他妹妹说过,在这北城,爱他的人和恨他的人一样多,可我遇到的,几乎都是不希望他好过的人……”
温迎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北城的浮华可真迷人眼,它的冷漠也是真寒人心。
“纪浔也,你可真幸运,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温迎起身,丢下早已六神无主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回到酒店,纪浔也魂魄才归拢,拿出手机,给叶芷安拨去电话。
听筒里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干什么呀?”
纪浔也顽劣心一起,学着她的调,像模像样地回了句:“你在干什么呀?”
果不其然,得到对面羞赧的反应,“你这样逗我,我就不跟你讲话了。”
“行,我的错,我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