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礼发现,现在的宁竹都不演了,他已经明白,宁竹现在处于一种还没食髓,但是已知味的状态。
还没吃着,就已经感受到很好吃了。
所以一有机会就像尝试一番。
当宁竹不自觉地环上他的颈项,目光锁定在他唇边,那份不加掩饰的渴望让崔礼不禁轻笑:“才短短两日未见,我们的宁总怎就变得如此急切了?”
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的眼睛。
宁竹闻言,动作一滞,看着崔礼眼眸中倒映着的自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下意识地贴近了崔礼,自己那份曾经高高在上的距离感此刻荡然无存。
我这是怎么了?
这像话吗?
但是接吻的时候真的很忘我,自己真的能从其中感受到快乐!
她心中念头流转,反思着自己何时开始,在这份多巴胺的诱惑中,失去了原有的控制力,正一步步踏入一个温柔的陷阱。
“我怎么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困在了这里?”宁竹心中暗叹,随即拉了拉衣服遮掩起因为抬手而露出的小腹,试图找回一丝理智与矜持。
唉!都怪崔礼!
崔礼的一句话,就让宁竹重新端了起来。
然而,她的微小努力在崔礼面前似乎成了徒劳。
崔礼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双手搂上了宁竹的腰,眼中闪烁着玩味道:“宁总,两日之隔,难道一个拥抱作就足够了吗?”
小红帽解开大红袍,就成了大灰狼。
“是的。”宁竹平静的看着崔礼。
崔礼无趣的撇撇嘴,不反抗一点意思都没有。
宁竹看上去就不是像是会被低级肉欲绑架的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完成手头的工作。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只猫在挠的感觉有多不好受。
崔礼则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犹如蚂蚁一般的汽车,愣愣出神。看着对面高楼上的反光从金光闪闪,变成了略微发黄。
他在思考,最近的事情有些多,多到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了。
他现在也明白了,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你一个人离你远一点,她就真的能远离你的。只有你自己离开,才会断绝这个可能。
跑吗?真的要跑吗?跑了之后还能回得来吗?
崔礼虽然说着想去国外,那只是想出去玩玩罢了,他可不想此去无法落叶归根,死无葬身之所。
和海峡对面那个光头一样可怜。
至少现在的生活总体上还算满意,现在就等着崔筱恬慢慢康复就行了。自己再努力几年,给她一个好的环境。
“话说,筱甜要出院了吧。”
正当他思考人生的时候,宁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
宁竹的声音清冷:“在想什么?”
“在想,底下的人像什么。”崔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宁竹什么也没说,也静静地站在崔礼身边,和他一起看。
崔礼忽然问道:“你会觉得,底下的人像垃圾吗?或者看不起下面那些人。”
宁竹的双眼眯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崔礼不说话。
宁竹有些明悟崔礼的意思了,好奇的看着崔礼:“从哪里学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