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的头自然地靠在了他坚实的臂弯里,感受到那份温暖与安心,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这样慢慢的沦陷在其中的吧。
你这个温柔制造者。
宁竹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崔礼的胸膛上,企图听见内心他炽烈的宣言。
你主动说吧,我不会拒绝的。
但只有平缓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由得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公司又出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吗?”崔礼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磁性和醇厚的质感。
然而,宁竹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不是因为公司,只是心中的事情很多。”
“那也睡觉。”
但宁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这份难得的亲密时光,她轻轻笑了:“你知道吗?有些人焦虑了就喜欢盘菩提子之类的玩意儿,说是能静心。可我现在看你,觉得你的脑袋挺像一颗核桃的,可以借我盘一盘吗?”
崔礼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被宁竹的幽默逗笑,你像核桃,你全家都像核桃。
但他还是轻声说道:“随便吧。”
于是宁竹靠在崔礼的身上,像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玩一样,开始“盘”起了崔礼的脑袋。她时而轻轻抚摸,时而用手指轻轻梳理他的碎发,那份专注与认真。
就像是玩一个玩偶一般。
崔礼则是任由宁竹捣蛋,一边搂着她一边唱着儿歌:“宁竹的头像地球,有山有水有河流。宁竹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随着时间的推移,宁竹的动作渐渐变得缓慢而轻柔,最终,她的小手停在了崔礼的耳朵上,轻轻地捂住,在这样的动作中,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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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这才拿开宁竹的手,给自己的两个耳朵散热。
这下轮到崔礼睡不着了。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与依赖,却让他再也无法入眠。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凝视着宁竹的睡颜。
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将被宁竹盘的汗津津的脑袋清洗干净。
崔礼回到床边,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地躺下,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再次打扰到已经熟睡的宁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宁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宁静。
崔礼知道有些事情,他只要提出来宁竹现在就不会拒绝,只是他不主动提出来这种事,宁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会主动的,因为这样不符合她上位者的人设。
主动将那几个字说出口,无疑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时候她就是这样,被自己身份所负累,接手公司也只是想要给那个看走眼的父亲看看,他错的有多离谱。
本质上,她也是一个渴望温柔和爱,不想上班的人。
真是对不起啊宁总,虽然我是一个为了钱放弃尊严的人,但我还是没想好当一只鸭子。
虽然自己的羽翼上沾满了在外人看来是不堪的泥浆,但是崔礼知道,自己内里的羽毛还是干净的。
宁总啊,难为你一直忍着吧。
我还是喜欢站在岸上。
崔礼坚信自己的判断,即使宁竹在之前用过那种方法,当崔礼知道那只是因为她自己的壳子不在意,深入交流和看看壳子是两码事,这其中的情感也是两码事。
毕竟这是两人躺在床上的第三年了。
宁竹不了解崔礼,不代表崔礼不了解宁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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