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没有被迷倒?”店家吃惊地问。
男孩笑道:“说实话,这酒实在不好喝,我将它含在嘴里,回敬各位,不知它的味道如何?”
七人见中年人没有醒来,方剑明又是一个孩子,恶胆立生,被喷了酒水的两个拔出佩刀,围了上来。那男孩身法好不快捷,一晃身,便从两人之间的空隙中钻了过去,再一晃身,出了饭铺,招手道:“来来来,你们一起上,谁输了,谁是小狗。”
此话一出,气得七人七窍生烟,哇哇大叫,扑了出来。先前那两人挥刀砍出,刀风凛然。男孩不与他们正面交手,使了一个身法,滴溜溜地一转,又从两人之间闪过。
左首汉子怒道:“臭小子,你不要跑,有种接我一刀。”说着,一刀狠狠地朝男孩头顶砍了下来。
男孩嘻嘻一笑,一晃身,出掌如风,向对方的手腕拿去。那汉子微微一惊,收刀一个偏步,绕到男孩身后,一刀砍下。同一时间,另一个大汉也攻了上来。
眼见两人的刀就要落在男孩身上了,男孩忽然腾身跃起,闪过刀锋,双腿一分,踢中两人的手腕,“当啷”两声,两人大刀落地,满面通红。那男孩却凌空一跃,翻出了三丈之外,道:“你们五个慢来,他们两个被我打败了,就是小狗,学了小狗叫,我才有精神与你们打。”
涌上来的五人那管这许多,争先恐后,非要把男孩拿下不可。男孩身法古怪,人如飘风,窜来窜去,五人竟是毫无办法,别说拿他,就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碰着。
丢了刀的两个汉子呆了一会,正要弯身拾到,忽听有人冷笑道:“废物,给我闪开。”
两人吃了一惊,急忙左右一分,只见一个红衣妇人掠了上来,喝道:“都闪开。”那五个正与男孩纠缠的人忙退了下去。五人刚一退下,红衣妇人隔空疾推一掌,掌风大作,呼呼直响。“砰”的一声,掌劲过处,将地面震了一个坑。
“阿弥陀佛,大婶为何拿土地生气,小心土地公公找你算帐啊。”男孩不知何时溜到了一旁,笑嘻嘻地说着。
红衣妇人气得柳眉倒竖,正要上去捉拿男孩,陡听有人冷声道:“六婶,这个小鬼不值得你动怒,找刀神要紧。”
方剑明抬头一望,只见七条人影疾射而至,当下一位正是那白衣女子、天地盟的圣姑。另外五人,却都是身穿红衣的妇人。
那红衣妇人那肯消气,道:“圣姑,这小鬼实在可恶。俟圣姑事毕,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后来的五个红衣妇人中的一个笑道:”六妹,你何必跟一个小孩子斗气?”
那红衣妇人道:“三姐,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他居然叫我大婶,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我。”说完,狠狠地瞪了方剑明一眼。
男孩笑道:“你年纪比我大,我不叫你大婶,难道要我叫你老婆婆?”
那红衣妇人才要发怒,圣姑轻轻地哼了一声,一股寒气从她身上传出,令人无法接近。那红衣妇人按下怒火,不敢造次。
“你叫什么名字?”圣姑冷冰冰地问道
男孩呵呵一笑道:“姐姐,我……”
“住口,谁让你这么叫的?”
男孩呆了一呆,道:“你不高兴吗?姐姐。”得,又叫了一声。
圣姑玉手一翻,一股寒气向男孩涌到。男孩飞身跳开,跑进饭铺,口中大叫道:“不好了,要杀人了,圣姑要杀人了。义父,你救救明儿吧。”
趴在桌上的中年人突然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站了起来,笑骂道:”懒小子,吵什么吵,青天白日,谁敢杀人。”
“刀神,请出来说话。”圣姑的语气依然冰冷。
那中年人既是刀神,那男孩便是方剑明了。两人一路东来,已从四川走入贵州。
两人走出饭铺,刀神问道:“朱笑白来了吗?”
圣姑道:“朱护法没来。”
刀神道:“你们天地盟除了圣母、朱笑白、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圣姑道:“你若加入本盟,一切都会知道。”
刀神“哦”了一声,道:“你们阴魂不散地跟踪,原来就是想要老夫加入你们天地盟啊。不知你们打算给老夫安排一个什么职位?”
圣姑道:“只要你肯加入,本盟总护法虚位以待。”
刀神乐了,道:“那敢情好,朱笑白是护法,我倘若成了总护法,他也得听我的号令。不知这总护法之上,还有什么?”
圣姑道:“除了盟主,便以总护法为尊。”
刀神道:“啧啧,听起来,满有诱惑的,只是……”
圣姑道:“只是什么?”
刀神长叹一声,手落在方剑明的肩头,道:“我这个义子自小孤苦伶仃,没女儿家疼爱,老夫正打算给他找个老婆,贵盟能办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