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何意?”
说完,忽然想到在山上静南郡主说的话,她眯起眼瞅着祁宴书,“静南郡主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祁宴书一怔,眸中随即浮现几分笑意,又被他刻意敛去,淡淡道:“静南确实来同我说过几句话。”
“所以呢?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云姒睨着他,心底忽然觉得堵得慌。
甜言蜜语说了那么多,才出事儿就忙不迭的心疼青梅去了!
“王妃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出去?出去便罢了!为何不带多些侍卫?还不告诉本王!若是受伤了伤如何是好?不知道本王已经担心了一下午吗?”
祁宴书一连串质问下来,云姒都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抓住他最后一句话回答。
“你担心我?还是……静南。”
“废话。”他刮了刮云姒的鼻子,“本王不担心王妃还能担心谁?”
云姒:“?”
见云姒久久不说话,祁宴书皱了皱眉,摸了摸她脑袋,“出去一趟怎么呆呆的了?不会真受伤了吧?”
云姒回过神,拍开他的手,“你才傻了呢!”
祁宴书失笑,“的确是我傻了,明知王妃的能力还傻傻在府里担心了王妃一下午。”
云姒瞥了他一眼,心底的恼意已然因为他这几句话荡然无存,反而还生出几分愉悦来。
“等会儿。”云姒睨着他,眼底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你方才见我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在夸我还是嘲讽我?”
祁宴书从善如流的开口,“自然是夸王妃的,王妃不畏艰险,有勇有谋,从那凶手手里救下了静南郡主,这传出去可是一段佳话!”
云姒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这话听着舒坦,“过来。”
她朝祁宴书勾了勾手,祁宴书刚俯身,就被抱住了脖子,他本能的伸手搂住她的腰怕她掉了下去。
“脚疼。”云姒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
祁宴书温笑笑了声,稳稳抱着怀中的人回常轩阁,将人放在榻上,而后俯身,褪去她的鞋袜。
白皙的玉足被磨得泛红,让人瞧着便心疼不已,他伸手摸了摸云姒的脑袋,温柔开口,“等我一会儿。”
云姒好奇的盯着他的背影,瞧见他出去了没一会儿便又回来,手上多了个白色的瓷瓶。
“抬脚。”
云姒乖乖照做,他打开瓷瓶,把里面的白色膏体抹在云姒脚上,云姒便立刻感觉到一阵冰冰凉凉很舒服的感觉。
云姒歪着脑袋看着他温柔又耐心的动作,眸色也跟着染上几分笑意。
“王妃这般娇贵,看来日后本王得更加细心呵护了。”
祁宴书涂抹完药,一起身便对上那双漾着几分笑意的眸子,轻靠着榻,撑着下颚的那纤细的手腕瞧得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压坏了。
长长的墨发随意散乱,轻泻与榻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她却丝毫不知此刻自己深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仍旧毫无防备的冲他笑得灿烂。
祁宴书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将视线落于别处,垂眸低笑一声,暗叹自己竟也会生出这般卑劣的心思。
“阿宴?”云姒疑惑的瞧着抱着自己的脚半天不动的人,轻唤了一声,祁宴书才转过来视线。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