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片清澄而广阔的海上,阳光灿烂,清风芬芳,他乘着一条小船,小船无风自动,向岸边驶去,随着小船的临近,他看到岸上站着一女子,听到了一道女子的歌声。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歌声那么清澈,明亮。
以前也有女子为他唱过同样的歌,却不像此刻那般令人销魂心荡,仿佛想要吸引一个灵魂。
不一会儿,小船靠岸,既不费力,也无震荡,仿佛嘴唇相碰一般平常。
而那岸边女子却向他奔来,素色深衣领口松散,白皙细嫩的脖颈裸露在外,长发美且卷,那种眼神妖媚而活泼,令人难以抵挡。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奇异地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专注,而热烈,像是盯着小鸟的美女蛇。
她伸出纤细的双臂一下抱住了他,让人透不过气来,仿佛要将他的身心俘去。
他伸出手臂,缓缓圈住了她纤细的腰。
突然,一道声音炸响在他耳边。
“你若有意要她,向哥哥说一声便是,何必到这么个晦气的地方野。合?”
他的眼睛忽然睁开。
有人抱着他,手无意识撕扯他的衣裳,公子胤下意识做出被攻击的反击,掐住对方的后颈,拔出腰间短刀,伸向他的——不,她的——公子胤的手猛然停住。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个女子。
他看见她眼中的水光与一闪而过的恐惧。锋利的短刀割伤了她白皙的脖颈,鲜血顺着锋刃一滴滴往下流。
他差点一刀解决她。
他们靠得太近了,他能闻到她呼吸中醇香的酒味。
她很年轻,脸上几乎看不见毛孔,未施粉黛的面孔如描如画,怀有的某种特质让他想起了,年幼时的自己。
“你待到一旁去,不要碰我。”他说,一边将刀转开一些。
她若是不依我怎么办?
“是。”她吐词焦躁,神色却很冷静。
“如此……你便为本公子的俘虏。”他把短刀从女子柔软的咽喉旁拿开。
刚才他也只是一瞬间爆发的蛮力,他药性未过,此时并没有太多力气,他甚至还想继续睡觉。
公子胤放开女子的后颈,她急促后退远离他。
公子胤目光一定,却发现自己下裳靠近大腿的地方的衣裳揉皱了,冷笑一声道:“我若慢一步,想必你已将我断子绝孙。”
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他刚救回来的女子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怀中,方才吐息之间,他闻到浓重的酒味。
“你喝了暖情酒?”他难以置信地问。
“我不知道。”南嘉脸色陀红,恍然清醒的样子,大开的领口从她白皙圆润的肩头滑落,她太热懒得去管,“原来我是被下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