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我小师弟带来的?,我小师弟不找我,还能找谁?”燕吟瞥了她一眼。
“找张倾来的?。”
她便将缘由经过都说?出来。
唐年茹笑了笑,道:“竟然是这样。”
“话说?,我离开?的?这么些年,朝廷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她道。
燕吟又看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道:“我这里可不是你?的?什么朝廷秘事情报收集所。”
唐年茹:“……”
唐年茹停顿片刻,而后叹气,闷了一口温酒。
她知?道,燕吟这是闹了脾气。
也是,这么些年来,哪怕燕吟脾气再好?,也会心下有怨言,有忿恨。
“我知?道,你?心下对我有怨,但我那时候不能置唐家弟兄们,还有边疆的?百姓们于?水火之中不顾。”唐年茹怅然道。
那时候她匆匆便离开?,无暇解释,也没有再多的?时间与燕吟说?些什么,交代些什么;而后和弟兄们出生入死?,书信也鲜少。
她自知?理亏,她对得起弟兄们和百姓,也对得起天子皇家朝廷,只对不住燕吟一人。
燕吟听见她这样说?,不再动作,只是看着?她。视线移到她额边的?那条疤痕后,到底泄了脾气。
“我有时候总觉着?你?就是我上辈子造出来的?孽,这辈子跑上门来找我讨债了。”
唐年茹只笑,知?晓她这是消了气,又一次原谅自己了。
燕吟给她添上一杯温酒,微微敛眸,道:“纪臻同张倾不和。”
唐年茹没有惊奇,显得意料之中:“按照我这发小正气凛然的?性子,看不惯纪臻这种?凭三脚猫功夫就能博得先?皇信任,又取得当今圣上信任的?江湖小人也正常。”
燕吟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所以,就因为纪臻是江湖人士,使起手段来可不会讲究什么君子礼法?,也没有杀人犯法?,还要偿命的?概念。”
唐年茹皱眉:“你?是说?,纪臻对张倾下手了?”
“自然。”
张倾南下,是为什么,谁都知?道。纪臻想要在当中动什么手脚,更是人尽皆知?。
唐年茹不由得扶额,所有人都瞧得出来,估计就她那发小还不清楚。回想宫宴时,张倾看纪臻那个不满的?神色便知?。
燕吟将栗子又翻了个面:“让他提点儿心吧,官场同样凶险,别到时候被害了还不清楚是个怎么回事。出了事就跑到皇帝面前哭冤,可不管用?。”
唐年茹沉默,叹气,再闷酒。
良久后她才道:“你?喜欢现在吗?”
燕吟拨了拨炉子里的?煤炭块:“我知?晓你?在想什么,对于?百姓而言,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足够了。上位坐的?是谁,他们不在乎,甚至连姓名都不愿意去了解*——当然,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