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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周长锦身上寻得的木壳还在,江知缇揣入了兜内。一时半会用不上,江知缇没有再拿出来端详。
……
傍晚时分,江知缇照常端药过去,药会被另一个丫头端到周赵氏手边,于是江知缇便隔在远处看周赵氏喝汤药那从急切,渐渐演变为狼吞虎咽的模样。
第二日,茶楼突然闭门不见客。
常客对此怨声载道,聚在门前一会儿后又散开,往偏远的茶馆去。
江知缇则在暗处,望着茶楼后面的方向,不语。
突地听见些许窸窸窣窣,她循声走去,与一条野狗对上目光。
惊奇地与那夜重合。
野狗望着她,与那晚一般,俨然一副人灵模样——兴许说,它便是那晚上那条咬死了周长锦的野狗。
可她将那条野狗杀掉且分成了尸块。
江知缇微微眯起眼。
现在是白天,但这么一条野狗也不会引起寻常人家的留意。
那么,便指向了另一个可能——野狗复活了。
奇妙。
江知缇朝着野狗扔去一颗石子,野狗没有理睬,仍旧看着她。
便是要带她去哪里的意思了。
江知缇跟着野狗走,野狗也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与江知缇不相上下——这是江知缇没想到的。
一人一狗绕到了茶楼后面,周赵氏住的宅子里,野狗把她往宅子的另一面去,停在一间废弃上锁的屋子。
野狗舔了舔她的手心后一瘸一拐地离开,江知缇停下来看屋子上的锁。
一把新锁,不是旧锁。
她看了看,四下环视后发现没有丫头伙计在附近,伸手,拨弄几下锁头,随即猛然一边拉出去!
锁开了,江知缇推开了门。
门内是个小院子,小院子尽头还有门,但那个门没有上锁。
她便慢慢地走近,将耳朵附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有些,细碎的呼吸声。
是人,还是动物,还是野狗?
江知缇皱了皱眉。
“水……”
她听见了里面传来这么一句虚弱沙哑的声音。
看来是人。
周赵氏在这里关了人。
是丫头,还是伙计?
但听声音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不存在什么威胁。
江知缇便推开门。
门往里打开,吱呀一声,里面昏暗不见光,且久懒打扫,推门的瞬间扬起一阵灰尘,江知缇猝不及防地吸入一大口烟尘,猛烈地呛了一下。
呛到她有些抬不起头睁开眼看里面的情形,好一会后她才缓过来,抬起头睁开有些湿润的双眸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