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捂住被打出了红肿巴掌印的脸,愣住了。
这个女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耳光?
夏婠婠冷道,“我在孤儿院长大是不错,可夏星辰你别忘了,你也在棚户区住了三年,这三年你靠什么活下来的你自己清楚。”
这句话,比耳光还要让夏绾绾丢脸!
一个失忆在贫民窟里生存的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脏。
这可比在孤儿院长大还要刺耳多了!
就连气得站起身想要喝骂夏婠婠的夏彦霖都愣住了。
“还有,”夏婠婠不疾不徐地笑了笑,“凭什么你觉得我戴的项链像就说我是贼?在场所有戴着钻石珠宝的女人都是偷你的吗!”
今天戴着钻石项链、钻石戒指来参加宴会的女人还真不少。
现在,她们都对夏星辰怒目而视。
一直装淑女的夏星辰一下子气得失去理智,脱口而出道,“你就是个贼!一个孤儿院有人生没人养的贼,你凭什么说我!你这个下等人!”
“夏婠婠,你要是真的没做,现在不应该好好自证清白吗?那就让专业的检验人员来验验啊?”
“凭什么?”夏婠婠被这个女人的无理要求弄笑了,冷冷看着夏星辰。
夏星辰没想到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夏婠婠还是一点也不吃她的威胁恐吓,她求助地看向了夏彦霖。
夏婠婠的心一下子冰冷了下来!
这件事情,不是夏星辰设计的,而是夏彦霖。
这家人,已经在处心积虑地撵她走了吗?
今天这一切,都是专门为她设计的一个圈套!
这就是她珍惜了很久的平静的生活、幸福的家?她所感恩的,视她如己出的父母?
她的眼泪漫过眼角,唇角的笑却更加潋滟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佣人忽然冲了出来干嚎。
“老爷,二小姐,我招了,都是大小姐!大小姐指使我做的!她说她不能让二小姐抢走了自己的一切,要给二小姐一个下马威……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老爷!!”
宾客的议论声“轰”的一下响了起来。
“没想到啊,真的是夏婠婠偷的钻石!”
“夏家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这叫什么,鸩占雀巢吗?”
“这种女人,再留在夏家,真是个祸害。”
“夏家又不欠她的,让她白吃白住了这么久,留着她,是让她害自己家女儿吗?”
大厅角落那里坐着个男人。
他头上戴着顶帽子,刚好遮住了眉眼,只露出一瓣唇角和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虽然只有一个身影,却清贵冰冷、颠倒众生。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助理,助理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位夏小姐就是要嫁入时家的女人,可她虽然貌美,品行却卑劣又恶毒。总裁,您看,不然我们推了这门婚事?”
他顿了顿,又道,“毕竟,和时家缔结婚约的是夏家大小姐,而夏婠婠又是冒牌货,严格意义上,算不了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