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台上,纪晏深额头上的汗夹着血,顺着他俊朗的脸流了下来。
他调整着呼吸,因为常年健身,他全身的肌肉线条流畅又紧实,手臂沉稳有力,颀长健硕的体型简直堪称完美,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高大,有力量。
他换了一双拳击手套,再次剧烈挥拳,犹如闪电般的速度。
纪晏深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厉。
池江被揍得不轻,开始防守,防守一会儿后,池江猛攻出拳,一拳一拳地打向纪晏深的头,以及其他要害之处,拳头简直出神入化。
二人毫不留情地来回格斗。
整个擂台上到处都是两个人的汗,几个柱子都被他俩捶翻了。
擂台下的几个大块头喝着水。
打斗间,快速的攻守转换,池江忽然占据了优势,狠烈得捶了一下纪晏深的头,池江的拳头比钢铁还钢,仿佛变成了一头猛兽,充满着杀气和威力。
纪晏深被那一拳打得脑部一晕。
池江所带来的打击力量,足以让他感受到肌肉和骨骼的震动。
但也就是瞬息之间,纪晏深咬紧牙,双眼注视着池江,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毁灭性的攻击,疾风劲草的诡异拳法,最后一拳把池江捶到了格斗台下。
这一场,又是纪晏深赢了。
他摘掉满是鲜血的手套,扔到一旁,看着台下的池江,关心了句:“我下手重了。”
“我没事的,先生。”
池江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支棱着腿想起身,可疼得实在是起不来了。
有个大块头扔给了纪晏深一瓶水,纪晏深抬手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往自己脸上倒,潦草地洗了洗脸上的血与汗,扔掉瓶子,坐在了台阶上。
所有人走之后,偌大的拳击格斗场,只剩下了纪晏深和池江两个人。
许久,池江终于爬了起来。
他知道先生的祖母去世了,先生是跟在祖母身边长大的,心情肯定很低落,才会这么不要命的打拳。
池江一瘸一拐地走到纪晏深身边,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拧开一瓶水喝着,安慰地拍了拍先生的肩膀。
纪晏深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
他又拿了一瓶水,拧开,将冰凉的水倒在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上,冲刷掉上面的血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池江擦了一把汗,想哄先生开心,他忽然想到之前他们在雪地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先生当时似乎对她挺特殊的,思来想去,便试探着说:“先生,您稍等,我把那个叫司念的小孩儿给您抓过来。”
纪晏深看着手背上的伤痕。
气氛有些压抑。
男人思绪很悠远,沉默许久后,声音有些低沉:“你抓那孩子做什么。”
池江挠了挠头,他脑子虽然笨笨的,但是语气很诚恳:“先生,您很少有这样落寞的时候,两个月前遭遇劫匪那一次您就是这样不开心,但是遇到那个小孩之后您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现在把她抓过来,您是不是就不难过了。”
“不用。”
“抱歉,是我多嘴了。”
纪晏深喝了一口水:“你去通知钟叔一声,让他去查查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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