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妫公子怀里养得甚好的小狐狸时,姜味对他就更有好感了。
小狐狸身上柔顺的毛发像是最好的绸缎一样,赤红色的毛发在阳光映照下闪闪发亮,看不出一丝灰尘缠结。
和姜味初见她时完全是天壤之别,初见时,小狐狸浑身上下瘦成了一个骷髅架子,毛发干枯毛躁、黯淡打结,这里缺一块儿那里少一块,整只狐狸看起来狼狈极了。
没想到五年不见,狐狸完全就变了个样子。
姜味想起她昨日救出来的猫猫,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怅惘,也不知猫猫什么时候能养成小狐狸这个样子。
小狐狸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了,这个人明明摸着自己,竟然还走神?
简直就是侮辱华胥第一美狐狸,小狐狸忍不住用尖牙啃了啃姜味的手腕。
“小狐,别咬人……”
姜味被疼痛拉回了神思,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妫公子有些慌乱的样子。
“没事,它只是咬着玩,没关系的。”
姜味特意把手指递到小狐狸嘴中,摸了摸它的尖牙,嗯,牙齿长得很好,又伸出两根手指逗着它玩。
她一边逗小狐狸一边看似随意地问妫公子,“我刚刚在首饰铺子里遇到你,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妫公子脸上放松的笑容一下僵在了原地,眼神忍不住郁闷起来,手指搭在佩剑上反复摩挲。
“我记得你之前明明是用枪的,你的银枪呢?怎么改换长剑了。”
妫公子深深叹了口气,眉眼郁郁,将佩剑解下,递到姜味面前,小狐狸赖在姜味左手上不肯动,姜味只好用右手拔剑出鞘。
这下隐身站在池畔柳树上的三位,不说楚思滔吃醋,就连小蝴蝶和幼猫都有些吃味了。
哪里来的破狐狸,怎么死缠着姐姐不放,明明自己有主人还要勾搭别猫别蝶的主人,真是过分!
“咦?”姜味完全没察觉河畔飘来的酸味,只是看着眼前未开刃的长剑,眼里忍不住诧异。
“我今年25岁了,父亲天天催我相亲成婚,说是别人家的儿子在这个年纪早就成婚养孩子了,说我现在都是大龄剩男了。他光是说我就算了,他还说什么男子就不该舞刀弄枪,更过分的是他去年趁我不备把我的长枪融了。
“我和家里大吵了一架,连着好几个月都没有和父亲说话,母亲为了缓和我们父子的关系,就在我生日的时候派人送了我这柄剑,但这柄剑并没有开刃,只是个装饰品而已。”
他越说越烦躁,“父亲现在跟疯了一样,天天为我安排相亲之事,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说他要去死。我要是答应去见了,不管我满不满意那个女子。他都对人家很满意,恨不得今天见面,明天就要把我嫁出去。我好歹也是郡守的儿子,但是在父亲眼里一文不值,就连家里厨娘的女儿,他都很满意,恨不得把我倒贴给人家。”
“啊……真的好过分……”上辈子也经历过这一整套催婚流程的姜味,真情实感地同情起了眼前的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