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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绯卢斯能去哪里了如指掌,这是她几个月以来,和绯卢斯相处的成果,她了解他,就像是了解自己的每一件首饰上的纹路一样的清晰,而绯卢斯毫无疑问,也是她现阶段最宝贵的财产。
杰斯伯狐疑地看着她,“虽然你愚蠢,但是我暂且相信你一次。”
他带着一种怨毒的表情看着巷子深处。
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么多对弱者的怨恨,有可能弱者不让强者欺凌自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卑鄙的狡猾。
绯卢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的被人珍视,此时的他正在梦境之中。
杰斯伯捂住自己被绯卢斯咬伤的大腿,那里即使过了这么多天,还是隐隐作痛。
他努力不让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路,由此发出的声音更大,他太习惯虚张声势了。
唐恩没有睡着,她一直醒着。闭目养神的时候,除了什么都不想的放松大脑的时刻,她的思绪里弥漫的就是一层淡淡的厌恶——是的,她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轻易的跟着小巴特来到西格玛星系,就由衷的讨厌起那个自大愚蠢的自己。
厌蠢症不讨厌做了蠢事的自己叫做双标。
是她被未知的刺激冒险冲昏头脑,轻信了小巴特对地盘的掌控力。如今事实胜于雄辩,这是她轻信的代价,但是她心里不为人知的嗜血却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有洁癖的她现在应该很讨厌这里才对。
但是她现在的鼻尖萦绕的是悠然的血香。血液的气息就像是一道细细的线,牵引着她的意识要奔向那已经打出人命的地方,把之前间接习得的经验,统统用到那些不知好歹的Alpha身上去。
唐恩只能联想到这是一种属于兽性的劣根性。
由于犁鼻器的重启,所带来的对信息素的迷恋,以至于反过来掌控了人类的本身。
所以她现在理应有些沉醉,尤其是在感受到有一个低级A正在靠近的时候。
信息素除了可以表明拥有者的性别、是否在发情热,还能辨别出拥有者的实力是否强大。
来的这个A弱小,和现在的她比实力要稍微弱一些,可能和小巴特相当。
具体她是怎么静静地站在门后,等着他像是猎物一样撞进这里,然后又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就扭断了对方的胳膊,用地面上的脏土糊住了他的嘴巴和气管,让他只能发出可怜的咳嗽声和压抑的被噎住的吸气声。。。。。。这些不用太详细的描述。
骨骼碎裂的声音,远比唐恩想象的动听,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她就已经陷入了某种狂热的状态,以至于让她在正面压制住这个A以后,稍微扭动了一下脖颈,作为音乐停顿的标点,随手举起了旁边的铁皮凳子。
这种凳子的凳腿是空心的,很适合插眼睛,就像是为了人的眼眶量身定做,不管是直接按进去捅到大脑,还是拔出来观察一下眼球构造,都是很趁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