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这些人不过都是半斤八两,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毕竟她们都曾对自家小姐有过诸多欺凌,现在这场景,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把戏罢了。
不过,要是细究起来,魏府母女的行为更为过分,她们狠狠地蹂躏了小姐真诚的心,对所有女性都用这种哭哭啼啼的手段来博取同情。
这样卑劣的行径,怎能让人轻易容忍?
人群中,一种微妙的期待氛围开始蔓延,大家似乎都等着看这两位小姐是如何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以此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们口口声声说已经通知了我父王,证据何在?”
平乐郡主显然动了真怒,她从装饰华丽的轿子里迈步而出,动作干净利落,直面质问。
尽管她妆容精致,脸色却难掩一丝苍白,但这丝毫没有削弱她目光中的锋芒,反而更添了几分不容忽视的锐气。
魏忆雪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你家的守门仆人可以作证。”
平乐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么,你能找到那个人吗?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就让我相信你说的得到我父王的许可是真的?这世间,又有谁能仅凭空口白话来断定事情的真假呢?”
对于魏府母女想要玩弄的心机,魏忆雪倒也并不惧怕。
虽然她自己并不是什么城府极深之人,但应对这两人,她自信还是能够从容不迫的。
只是,此时平乐郡主的无理取闹几乎让她感到窒息,“你家的仆人自然是听从你的命令,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人影?”
“之前安王府的使者亲口向我们传达了允诺,不然我们怎会贸然搬入?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指责,实在让人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周围的看客们面面相觑,此时插嘴显然是不明智的,最好的选择就是安静围观,静观其变,看这场闹剧还将上演怎样的荒谬转折。
“这座府邸本就属于本郡所有,我尚未踏入半步,你们居然就擅自入住,如今更是妄言得到了我父皇的同意,真伪难辨。你们的谎言,到底何时才能有个尽头?”
平乐郡主的目光中隐藏着愤怒。
初婚时,她曾经憧憬与魏崇楼共居于此,却没料到变故接踵而至。
魏崇楼远在京都之外,两人的关系也濒临破碎,连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失去了。
结果,竟是最不受欢迎的魏府母女先一步占据了这里!
如果平乐郡主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一切,那才真是奇闻了。
“魏老夫人,有件事你需要清楚。我虽已嫁入魏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一切都自动归属于魏府名下。万不可因为自家的困境,就对别人的财物生出了贪婪之心。”
每一个字都如同利针,每一句话都刺耳难忍!
魏母向来自恃魏府的地位不凡,有县主郡主进门,又有高中状元的儿子以及赫赫战功的背景,即便现实早已不复当年辉煌,她依然沉浸在那份自我欺骗的美梦之中。
然而,平乐郡主这一番当众的言辞,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所有的侥幸幻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她虚伪的尊严,使之赤裸裸地展露在众人面前,供人评头论足。
魏母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心痛之余,大声呼喊:“平乐郡主,你的身份确实尊贵不假,是我们魏府高攀了你!但是你别忘了,你腹中胎儿同样流淌着魏府的血脉!你如此鄙视魏府,置我这未出生的孙子于何地?”
平乐郡主话语中满是对魏府寒酸的嘲笑,魏母则直接以其怀孕之事予以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