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元月月苦口婆心地喊他,“对待长辈不是应该用尊敬的态度吗?你伤了他们的儿子,还用强权压迫他们不能对你做什么,竟然还上门去挑衅?你想他们怎么做?还要向你道歉、向你忏悔吗?”
温靳辰的眼神是寒酷的,没有丝毫表情,漠然启唇:“你知不知道诋毁是要判刑的?”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她气得连呼吸都困难了,“大叔,你有钱,那又怎么样?你就不怕你对修哲哥哥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会引来大家对你的一片骂声吗?”
他缓缓掀起眼睫,危险地瞪住她,拳头揪紧,粗硕的青筋强悍地暴起,压抑地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才没有抬手就将她的脖子掐断。
她不问缘由、也不管证据,只是按照她心里的想法来妄自猜测他,实在是可恶至极!
而她竟然还将她胡乱的猜测当成所谓的真理,更是那么嚣张凶悍地来找他要个公道!
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扔到九霄云外去。
是不是要被狠狠地骗过、伤过之后,她才会知道究竟谁才是对她好的人?
元月月往后缩了缩,脖子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紧紧地掐住,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视线落在他的拳头上,粗硕又暴戾,仿佛随时会向她砸下来。
她其实知道,他不会就这样打死她,但她真的很怕他情绪失控,然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同时,看他这样的暴戾,她更加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弄错了。
可是,他不和她好好说话,又不开口解释,要她怎么办嘛!
“大叔。”她有气无力地开口,“麻烦你,下次再有什么怨气,直接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修哲哥哥和他的家人了。”
她是无奈,是压抑,是疲倦,出口汇聚的,是一句无可奈何的妥协,杀伤力却在无形之中放大了N倍。
温靳辰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一条可怖的隙缝,缓慢地跨出一步,逼人的狂妄魄力顿时迸射开去。
被那股冷意吓得浑身轻轻颤栗,她皱起小鼻子,咬住唇瓣,看着那脱离大树的树叶被风吹着到处乱飘,就像是她一样,没有自由、没有权利、也不可以有思想。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下来,她站立在寒风之中,表情越来越哀痛。
“大不了……”才出了一点点声音,她就赶紧闭上,仿佛即将说出口的话会毁灭她整个人似的紧张。
终于,她松开攥紧地拳头,眸色越来越阴沉,薄唇微掀:“我答应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修哲哥哥在一起,只求你,别再伤害他和他的家人了。”
她抬眸,对上他阴冷狂妄的眼,哽咽道:“好吗?我求你,别再伤害他们!”
话音落下,在眼泪要流下来的那瞬间,她赶紧转身。
她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浑身颤栗的弧度更大。
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她转身就跑走。
温靳辰站在原地,望着元月月跑走的身影,他周身掀起狂妄的怒意,大有要毁灭世界的决裂。
在她心里,他究竟是什么人?
求他?
不要伤害别人?
她那副表情,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她没办法,所以才向恶势力低头?
好!
很好!
既然他是这种男人,那他就让她看看,他这样的男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事!
元月月一直向前跑,一想到大叔那残忍的眼神,还有裴修哲一家人可怜的模样,她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大叔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