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拿出画卷,对众人道:“陆某想找到这个作画之人。”
一听与画有关,那姓崔的老者喜笑颜开,棋琴书画中他最拿手的便是画,在场几人在这方面都要比他逊色。
“崔兄,这画可是你的强项。”
张君鉴他们也是很有自觉,听见是画就齐齐看向那灰袍老者。
“那就给我看看吧,名家画作我看过不少,想要认出是谁的画不难。”
说着,灰袍老者就接过画。
见其有些陈旧,还以为是昔日古画,展开的时候动作都是谨慎的,只是刚一打开他就觉得不大对劲,入眼是一大片白。
等到将画全部展开他便傻眼了,眉头皱着看向陆风,好似在问陆风是不是在消遣他们。
便是张君鉴看到那画上只有一口井后,也觉得陆风是在开玩笑。
“这画上就丁点着墨,谁能看得出来!”
陆风适时解释,“此画是在下偶然所得,因对画上枯井十分感兴趣便留下了。但见这是幅未完成的画作,便想找到原主请其补全。”
听见陆风的话,几人脸色这才好看起来,同时仔细打量画上的枯井。
“从这井看确实是能看出原主画技不错,但是要仅凭这几笔墨迹就看出是何人所作,那确实很难。”
至少这灰袍老者目前做不到,其他几人也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倒是给陆风指了一个方向,那便是三月后设在大贞不知山的十国大比。
虽说那只是十国状元的比试,但是每次都有不少大儒、名家齐聚在此,其中定然有画道大家。
陆风若是想找人,去那里找最合适,不过若是画这画的人是个无名之辈,那去了也是白去。
闻言,陆风收回画卷,感慨去大贞后事情还挺多。
“多谢几位前辈。”
见陆风有要去大贞的意思,张君鉴开口道:“先生若是要去大贞的话,不如同我们一道,状元出来之后我们也要启程去大贞。”
一是大虞的状元需要有本国文人陪同,二是这样的盛事他们也不想错过。
若是能在大儒身旁听上几句,对他们来说也是受益匪浅。
因为能成大儒之人,身上多少都会有能令鬼邪畏惧的浩然正气。
这浩然正气在大儒授课之时,还能助听课的人增长文气,是所有读书人都想要的东西。
可是陆风想了想后便拒绝了。
若是和张君鉴他们一道,那需要很久才能到大贞,但他还有事要做,自己孤身一人速度能快些。
闻言,张君鉴微微失落,不过却不强求。陆风一个修士,也许一个人行事要方便些。
接下来的这两日,陆风都在白鹿书院中落脚,偶尔打坐修炼,偶尔在书院中四处走走。
这白鹿书院无疑是最好安静看书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牵动人心的殿试已经结束。
众多学子从贡院里出来。
纪明悟出来后就一直在寻找陆风的身影,没有看见之后也不气馁,坚信先生既然来了,那一定会来见他的,遂同展少观几个书院的学子一起回去。
路上,几人凑在一起讨论考题,相互对了一番之后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有纪明悟依旧如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悲喜。
“纪兄如此平静,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除了纪兄,我也不知道这状元之名还能花落谁家。”
“尚书家的金公子倒是有可能,不过他们家也真是倒霉,临考前竟然被下狱了。”
“那是自作孽,老天都看不下去阻止,用雷劈了他家祠堂,贪官一个……”
谈话间,众人已经回到了书院,这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拜见院长。
只是一行人踏入院长的庭院中。就看见一个青衫男子坐在树下看书,还不等他们想明白这人是谁之时,身边的纪明悟却已经如离弦之箭奔向陆风。
“先生!你竟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