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注意到,她家珏哥儿往日忽闪的大眼睛怎么肿了?
“珏哥儿,你眼睛是怎么了?”
春哥儿在一旁解释道:“昨晚他下学回来后,一直没见到母亲,便跑去找二弟哭,哭了整整半个时辰。”
秦九微拧眉,“那后来呢?”
她记得昨晚回来时院中很是安静。
春哥儿抽了抽嘴角,“他把自己哭睡着了。”说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珏哥儿转头撅嘴小嘴瞪他,“你不许笑!”
他结结巴巴地跟他吵,“我是,我是因为昨天上学太累了!”
春哥儿朝他做了个鬼脸,“就笑就笑就笑~”
把珏哥儿气得直跺脚,“讨厌!太讨厌啦!”
秦九微看着两兄弟斗嘴,自己也忍不住拿着丝帕掩唇偷笑起来。
转眸却见景哥儿神色一动未动,眼皮都没掀一下。
秦九微嘴角不由抽了抽。
老大和老三性子欢脱,吵吵闹闹的。
倒是衬得老二更是稳重了。
春哥儿也没忘记正事,伸手把珏哥儿的头发揉成鸡窝后问道:“母亲,你的病真的无碍吗?”
“昨天晚上,我去皇宫请林太医,林太医知道症状后,就站在那一言不发。”
春哥儿不解地挠了挠头,“这是为什么啊?”
秦九微:……
孩子,你这让我怎么说呢。
珏哥儿和景哥儿也同时抬头,两个孩子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景哥儿虽然博览群书,但看的都是经史子集,正经文学,对这种事一无所知。
想来景哥儿也是鲜少遇见自己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才这般好奇。
珏哥儿更是个好奇宝宝,大眼睛里写满了求知欲。
春哥儿话多,不等她回答,很快就问了另一个问题。
秦九微也就顺势把这个问题略过去了。
“我让林太医给母亲开药,林太医知道父亲在主屋后,说不用开药了。”
春哥儿瘦削的俊脸上满是困惑,“但父亲又不是大夫,他又不会治病!为什么就不用开药了?”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母亲你能告诉我吗?”
秦九微抿了抿唇,尴尬道:“长大以后,你们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