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神情严肃,轻点了下头。
“正是微臣调查齐王书信时,发现有几封书信是来自军中。”
“可有发现是谁?”高显声音急切道。
谢砚礼轻轻摇了摇头,“齐王很是谨慎,看完之后便烧毁了信件,不知和他牵扯的是谁。”
“但暗卫还是从砚台中发现了未烧尽的青棉纸,这青棉纸是只有边境军中才会用的。”
高显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原以为齐王只是和朝中官员勾结,结成党羽。
没想到竟还和边境军中有牵扯,事情一下子变得更麻烦了……
“砚礼,你的意思呢?”
谢砚礼冷声道:“边境的军官中竟有人不忠,必须要找到抓出,否则实在是个大祸患。”
“齐王和那人一定还会有联系,我们只需按兵不动,到时候一网打尽。”
高显点头,心中也不禁舒了口气。
“就按你说的办,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幸好他身侧还有砚礼辅佐,否则齐王这般狼子野心,还真不好应对。
而且砚礼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绝不会背叛他的。
高显的目光落到谢砚礼身上,忽然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物事。
那是一个香囊,而上面的绣的是……鸳鸯。
高显的目光微微一滞,眼眸深处似有波澜轻轻泛起,却又被他迅速掩去。
明知答案如何,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问,“甚少见你挂香囊?花样倒是别致。”
谢砚礼闻言垂眸,看向腰间挂着的香囊。
一向冷峻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温声道:“这是九微为我亲手绣的。”
高显心头顿时一塞,抿了抿唇,稍作停顿后才继续开口。
声音却比平日多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干涩:“你夫人的手,真巧。”
谢砚礼没有答话,唇角却明显地弯了弯。
高显见他这副样子,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旋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谢砚礼离开后,高显周身的气息顿时冷了些许。
他如往常一般把玩着手中的念珠,神色平静得如同冰封的湖面。
只是绷紧的下颚线条却显出几分异样。
忽然,他手指顿住,冰冷的声音随即响起,“陈得胜,去传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