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笑了笑道:“靛蓝国还是有的。我也不需要司马兄承诺一定做到。只是想要个希望而已。我撑不住了。”说着,妖修双目光芒一暗,从天空栽落了下去。他早该死了,只是心愿未了一直死撑。现在把事情交代完,心无牵挂,一口气也就散了。
“司马兄。在下……”一名某商号的白衣青年也不知作何想,此时也飘了过来,一副要交代后事的模样。
司马冲刚刚才将妖修的骨笛和储物袋收起,闻言立刻一摆手道:“免谈。我不认得你。”
青年嘴唇微动,密语传音一番。司马冲本来不以为意,但是一听这番话立刻吃了一惊:“司马兄是不是养有一只灵禽,而且还受伤难以恢复?我有办法治好它哦。”
碧眼雕瞎了一只眼的事,司马冲一直耿耿于怀。碧眼雕几乎没有出现过,这青年是如何知道的呢?司马冲叹息一声道:“现在可以谈谈了。你是不是也想要托付我什么事?”
白衣青年笑道:“我现在就可以给司马兄写一张妖修用的丹方,司马兄只需要按原料一配,就能制作出妖族疗伤的圣药。而我让司马兄做的事很简单。只要司马兄出去之后随便到一家白水门的商铺,将这一块玉佩交给他们就行了。我会将自己的元神寄附在上面。”
这件事倒不太难。只要司马冲能出去,找一家白水门的商铺轻而易举。不过司马冲还是有些沉吟:“妖修用的丹药?我也留意过,没发现有能断肢再生功效的丹药,你不会骗我吧?”
白衣青年笑了笑道:“你看了丹方就知道了。不过我估计你也凑不齐原料。只需你把我的元神牌送回白水门,我重生之日可以送你一枚这样的丹药。是了,我叫白楼。”青年说着,手中出现了一块灵气盎然的玉佩,他将玉佩按在额头,玉佩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光芒过后,一块玉佩,一张丹方,还有一面晶莹的玉石盾牌漂浮在司马冲的身前。青年的尸体已经坠落到了下面的黄水之中。司马冲手一招,将东西招了过来。玉佩上刻着奇异的符文禁制,有壮神凝魄、安神养心、固魂守本等极其罕见的符阵,这东西倒是元神寄附的最佳器物。青年的元神一进入其中就沉睡了起来,看来他对于司马冲短期脱险的期望并不大。
司马冲取出了一只木匣,将玉佩安放在里面,又布下了数层禁制。这些禁制每一个都足够将元神杀死一百次。其实还融合了司马冲的金刚伏魔咒的咒文。将木匣收起。司马冲抓起了丹方。至于那玉石盾牌,显然是灵宝,但是司马冲更在意丹方。
一看到丹方上的第一种原料司马冲就信了。太岁。‘太岁者,聚肉有眼而无胃,与彼马勃,颇相仿佛,奇在不尽,食人溥味。’又有记载‘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一句话,太岁是不会消亡的东西,削去一片,很快就会恢复,用它制的丹药,当然可以治疗损伤,但是去哪里找?
司马冲苦笑着把丹方收了起来。他何必要这张丹方。他找得到太岁,直接给碧眼雕服下就够了。不过白楼说了,重生之日,可以送他一枚这样的丹药。这倒比寻找太岁容易得多。
嗖!司马冲没有收起的宝石盾牌突然被一股法力牵引,被摄了过去。司马冲转过头。只见一名炼虚修士正把玩着玉石盾牌。而他的头顶,同样盘旋着一块差不多的玉石盾牌。司马冲面色变了变,不过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炼虚修士将白楼的玉石盾牌换了自己的盾牌,然后朝司马冲飘了过来冷冷道:“你是怎么抵御这些鬼东西的?”在场之人或者施展秘术,或者撑开护盾,只有司马冲仿佛什么都没做地漂浮在那里。黄水滴落下来时候,还没滴到他的身上就化成一团蒸汽消失。
司马冲笑了笑道:“这与道友有何关系?”
呼。一把利剑抵住了司马冲的咽喉。炼虚修士竟然一瞬间就闪到了司马冲面前,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他冷冷道:“你是怎么抵御这些鬼东西的?你的答案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立刻送你上西天。”
司马冲笑了。“我……”
炼虚修士的手微微一动。长剑剑尖已经刺破了司马冲咽喉的表皮,丝丝鲜血渗了出来,只听炼虚修士冷冷道:“不许笑。”
司马冲慢慢抬起了手,慢慢解开了衣襟,慢慢扯下了长袍。露出了里面黄褐色的黄金甲。一滴黄色的液体在此时低落,眼见就要落到司马冲的肩头,但是在离肩膀还有半尺时突然就扑哧一声,化成了一团蒸汽消失无形。
炼虚修士目中喜色一闪喝道:“把铠甲脱下来!”
扑!一道金光一闪而过。一个人的头颅被应声切了下来,胸腔内喷出的血水将人头冲起了一丈多高。不是司马冲的头颅,是炼虚修士的头颅。在他与司马冲对话的时候,有一人偷偷潜了过来,出其不意地指挥着手中的飞刃给了炼虚修士一击。因为黄水的腐蚀性,没有人把神识外放,炼虚修士才会死得如此的不明不白。他致死都不知道谁下的手。
“嘿嘿。我替你杀了他。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名獐头鼠目的精瘦汉子微笑道。他的头顶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瓷盘。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珍品,甚至不属于防御法宝,居然也抵挡住了这些腐蚀性极强的黄水。